陸栩生還是有話說,“那這樣吧,待會咱們誰動了另外一只手,就算誰輸。”
南安郡王明顯來找茬,他們二人功夫又不相上下,真要分勝負,還不拆了這座廣寒殿,他不能讓皇帝壽宴毀在這里,自然只能想法子轉圜。
南安郡王才知道自己被陸栩生套進坑里,卻也無可奈何,“成,我答應你。”
話落,南安郡王目露精光,赤手空拳朝陸栩生面門砸來。
看得程亦安一陣心驚肉跳,
“殿下,這個南安郡王太可恨了!”
長公主握住她冰涼的手腕,“安安別慌,陸栩生下江南,遇刺不下一百回,還能活著回來,身手肯定不賴,他不會有事。”
現場還有這么多禁衛軍,自有高手坐鎮,不會看著南安郡王傷及陸栩生。
程亦安一聽“遇刺不下一百回”,眼神溜著長公主,“殿下,這事您信箋里可從未提過。”
又是一個報喜不報憂的主。
長公主訕訕撫了撫額,“告訴你又能怎么樣?你又沒本事替他上陣殺敵,除了瞎擔心,沒有半點益處,還不如叫你在家里好吃好喝。”
程亦安竟無言以對。
雖然她幫不上忙,也不能這般沒心沒肺活著嘛。
這是夏芙第一次抬眸看向臺上,到底是自己女婿,她顯然掛心不下,悄聲問云南王,
“王爺,你瞧著那郡王身手如何,栩生有勝算嗎?”
她捏了捏袖下的指環。
云南王瞥了她袖口一眼,猜到她的意圖,
“沒有勝算,你就幫他?”
夏芙看著他沒說話。
她并不是在意輸贏,而是不希望女婿受傷。
陸栩生受傷,安安不好過。
云南王搖頭,“三位貴人在上,你別嚇著人家。”
雖說那小蛇快如閃電,一旁人發現不了,可萬一真被發現了,那將是災難現場。
沐勛看得帶勁,起身趴在白玉石欄上觀戰。
只見前方寬臺上的二人忽如閃電,忽如流光,無論南安郡王如何攻擊,陸栩生左閃右躲,一直不曾離臺,不叫波及底下宴席。
南安郡王很不高興道,“陸栩生,拿出真本事,別束手束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