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始料不及,為云南王的大膽而震驚。
太后面色極其難看,霍然起身,“云南王,你何其囂張!”
云南王不疾不徐轉過身,朝皇帝拱袖,又往太后一笑,
“太后娘娘,您貴為國母,難道不懂人倫天常?”他指著夏芙道,
“這世間哪個男人愿意任由別人窺探自己的妻子?”
“我最后一次告訴太后娘娘,吾妻夏嵐,出身苗疆,為我母親娘家的侄女,自小與我青梅竹馬,被我納為側妃,我亡妻過世后,遂將她扶正,若是太后不信,大可去云南查,而不是在這里顛倒黑白,插手臣子內帷之事。”
這時,底下的程明祐顧不上身上疼痛,已翻身而起,激動地往上爬,
“太后娘娘,皇帝陛下,臣看的沒錯,她是我的妻子夏芙,不是什么云南王妃!”
“芙兒,你看看我,我們相識于蘇州茗蘭橋,那日下雨,你忘了帶傘,我對你一見鐘情,欲護送你回府,你卻死活不肯,跑進店鋪里躲我,你忘了嗎?”
程明昱深深閉上眼,驀地起身,朝上
方皇帝一揖,
“陛下,臣族人冒犯陛下壽宴,臣愧疚難當,還請陛下將他交給臣處置,臣這就領他回去,好好教訓。”
太后似乎一直在等程明昱現身,聽了這話,她老人家忽然彎唇一笑,
“哦對了,程家家主,如果哀家沒記錯,你該也是認識夏芙的,要不你也上前來認一認?”
程明昱瞳仁深得一縮,余光中那道身影已被云南王遮得嚴嚴實實,不欲叫任何人窺探。
程亦安聽不下去了,起身往太后行禮,
“娘娘,即便臣婦的母親活著,也與程明祐沒有半點瓜葛!我母親已與他和離。”
這就是程明祐最痛恨之處,指著程明昱喝道,
“太后娘娘,陛下,臣冤枉啊,程明昱一手遮天,逼我與亡妻和離”
不等他說完,一道身影飛快掠來,一腳踩在他喉嚨,逼得程明祐將嗓音咽下去,只見陸栩生撫了撫衣襟,與皇帝道,
“陛下,此人當堂咆哮,是對陛下大不敬,還請陛下處置。”
皇帝正待開口,聽得身側太后力喝一聲,
“我看誰敢動他!”
太后目色陰沉看著皇帝,
“皇帝,哀家以為,此事牽扯云南王府,算是國事,不可不慎重,必須查清楚。”
“如果云南王妃真的是夏芙,那么她就該回到程家四房,給程明祐做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