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眼里沒有明顯的情緒,就是這種專注讓人覺著好像他眼里只有她一人。
夏芙很氣自己,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吃他這一套。
他一句“來不了”,毋庸置疑,定是給云南王使了絆子。
夏芙氣得瞪著他。
程明昱看著滿臉憤懣的夏芙,忽覺好笑,白皙修長的手指重重一撥,那根弦音好似就撥在夏芙心尖上,她身子也跟著顫了下,不服氣,拂開他的手,自個兒雙手連彈。
夏芙的旋律沒有程明昱那般沉韻豁達,更添了婉約輕快,又是不同風格的西江月。
“家主覺著,我琴藝如何了?”
程明昱如實道,“精進不少。”
夏芙再次望向底下那片山崖,整個心里平靜了,也更坦然,笑著道,
“嗯,我也覺得自己越彈越好,王爺就愛聽。”
程明昱手腕從琴弦滑下,沉肅不語。
夏芙見他不吭聲,心里舒坦了,琴也彈得越加愉快。
這時雨沫子飄下來,撲在她面頰,夏芙怕傷了琴弦,連忙抱著琴起身,退去內間。
程明昱跟了進來。
夏芙進屋掃了一眼,這間屋子并不大,一張簡樸的長塌,一桌一椅,再有一張長條幾,夏芙將綠嵬擱在長幾上,從袖下掏出雪帕,細心給琴弦擦拭雨珠。
程明昱在一旁看著,道,“喜歡這把琴嗎?喜歡贈給你。”
夏芙頭也不抬拒絕,“我有一把仿琴,是王爺幫我尋來的,我很喜歡,因為,”她抬起眼,明澈又溫靜,“彈壞了也不心疼。”
說完,她笑了笑,略有一點酒窩現出來,原來程亦安的小酒窩就是遺傳了母親。
程明昱明白她的意思,跟著云南王,她自在隨心。
“你若不喜歡這把真琴,我可以給你仿制一把琴,一比一復刻,我親手做,”說到這里,他語氣頓了下,著重道,“壞了還給做。”
夏芙臉一紅,輕咳一聲,背過身去,望向窗外,“咦,趁著大雨還未落下,我先下山吧”
言罷繞過他便要出門。
程明昱抬手攔住她。
夏芙看著橫亙在面前的手臂,眼神脧向程明昱,語氣添了嚴肅,
“家主,您這般糾纏到底是何意?我已明確告訴您,我不會跟您回程家。”
程明昱眼風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