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歆道,“他倒是與我說明了緣故,他之所以與先前那位夫人和離,在于那位夫人有心上人,不肯與他同房。”
程亦安足足愣了半晌,“這可真是絕妙的緣分哪。”
一個丈夫不肯,一個妻子不愿,長姐與裴季可真是“難兄難妹”。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他就成呀。”
“可不是?”程亦歆坦白道,“安安,我旁的都無顧慮,就這一處,你想啊,若是他再出個岔子,你讓我一輩子怎么辦?已經離了一次,難道又離一次?如此,程家和爹爹的名聲都要毀在我手上了。”
程亦安頷首,“長姐之憂正是我心中之慮。”
其實,若是婚前能試一試,那是最好。
可惜這種事畢竟有風險,程亦安不是程亦歆,不好替她拿主意。
然而,就在她起這個念頭時,卻見長姐神色幽黯盯著她,四目相接,姐妹的默契讓她們探查到彼此的心意。
看來是想到一處了。
程亦安哭笑不得,“長姐,你真打算試呀。”
程亦歆咬牙道,“安安,我吃過大虧,實在不敢再賭。”
程亦安顧慮重重,“風險太大了。”
程亦歆苦笑,“為了婚后順遂,我愿意擔這個風險。實在不行,我事后服一碗避子湯便是。”
程亦安拉著她,擔憂道,“你真的要試呀。”
這個時候就表現出程亦歆果決的一面,“我確定要試,也必須要試!”
程亦安見撼不動她,只能幫她,“我母親精通藥理,長姐既然決意要試,那我去尋我母親,讓她幫忙配個溫良的方子。”
“那就拜托你了。”
翌日程亦安趕車去云南王府,尋夏芙要了兩個藥包,一份是溫和的避子湯,一份便是溫和的催情香。
夏芙驚疑地盯著女兒,
“你要這個作甚?”
程亦安跟她撒嬌,
“娘就別問了,女兒也是幫別人,娘配好給女兒便是。”
夏芙奈不過她,當日給她配好,折成兩個藥包交給程亦安,程亦安寫上功效,額外還給備了一副羊腸,著人送去程府,讓程亦歆見機行事。
又吩咐裘青盯著裴季的動靜,若有動向告訴程亦歆。
八月二十二這一日,裴季休沐,他清早來到裴家新宅勘測地基,裴季辦事效率極快,已經聘用了匠師打算重新修整院子,好巧不巧,裴府新宅就在程家堡與程亦歆那處別苑當中,與程家堡隔街相對,與程亦歆的別苑只有一墻之隔。
裴季忙了一上午,至午后突然風云大作,下起大雨。
這雨下的極大,將后溝都給淹了,恰恰裴府動地基挖池子,堵了一處暗溝,那泥水便從裴府淹到了隔壁,裴季知道隔壁是程亦歆的別苑,平日無人居住,打算去告個罪,可惜那泥水漫上來,沖垮了地基,只聽見轟然一聲,兩府之間的圍墻就這么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