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歆見他晃了晃神,便知催情香起效用了,她將茶盞擱下,先是來到窗前將窗牖關好,又繞過裴季,將門扉也掩上。
裴季看著她一系列舉止,頓時傻眼,臉色一點點變得凝重,
“程姑娘,你做什么!”
程亦歆轉過身看著他,咬牙道,
“裴大人,不瞞你說
,你若是想娶我,還有最后一關,不知大人可否一試?”
裴季臉色倏得一下就變了,他何等聰明,從姑娘緊張,勇敢,決絕又無奈的眼神里窺出了真諦。
“你”他也跟著無奈嘆了一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程亦歆苦笑道,
“我知道,我也沒法子,正如你沒法子與我吐露實情一般,我也沒法子,現在,你明白我為何與賀青云和離了嗎?”
“明白了”
裴季已然察覺到自己身子的變化,茶盞丟下,雙手撐住身側的博古架,遮掩自己的丑態,背對著她,一字一句咬牙道,“你可真是大膽哪!”
程亦歆沒有說話,反而是一步一步走向他,輕聲試探,“可以嗎?”她嗓音也緊張地發顫。
那點催情香還不至于亂了裴季的理智,他搖頭,
“不可。”
程亦歆聞言頓生失望,后退一步,有些沮喪。
裴季回眸,原先漆黑的雙眸慢慢覆著一層猩紅,盯著她,“程亦歆,我沒法接受婚前與你同房,這是對你的冒犯,我做不到,且萬一有了孩子,我沒法對程家對你父親,對裴家交待”
程亦歆小聲嘀咕,“我準備了避子湯。”
“那更不行!”裴季嚴肅斥她,“這種東西畢竟傷身子,”
“那羊腸呢?”程亦歆嗓音越來越小。
裴季對著這樣的她忽然生了幾分心疼,“別說傻話了。”
“至于那事,”裴季苦笑道,“你不必擔心,我無礙的”
他行不行,自己能不清楚嗎?若真不行,他也不能耽擱人家姑娘。
裴季知道空口無憑,她不會信,于是無奈之下,他稍稍站直身,側對她的方向,窘迫地別過臉,啞聲問,“你現在信了嗎?”
程亦歆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窘態,臉一下子漲的通紅,連忙側過身移開視線,
“可是我已經將你弄這樣了,怎么收場”
裴季又重新彎下腰,扶著博古架遮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