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能被稱之為和事佬。
有陸栩生和鄭尚和兜底,這事壓根就無礙。
“大舅子這是公報私仇。”
“你別胡攪蠻纏。”程明昱淡淡瞅著他,“這六萬兩沒走預算,他不批,才是合情合理。”
“那你批了唄。”
“我為什么要批?兵部這段時日的開支已遠遠超出預算,我這一批,其他衙門紛紛將超出的預算單子扔過來,怎么辦?”
陸栩生苦澀道,“那仗難打,將士們冒著嚴寒浴血奮戰,死傷慘重,棉衣糧食藥物,哪一樣都是缺的,就這樣,車汗還是被拿下來了,我已經是盡力省銀子了,我們校尉以上的將士份例都減了,均讓給前線將士。看在勞苦功高的份上,岳丈就抹過去算了。”
“我當然知道,可朝廷有朝廷的法度,若事事走人情,我這個首輔還做不做了?”
“您不做我來做。”
程明昱:“”
不跟他瞎扯,指著賬目單子道,
“將士們正當開支,棉衣,軍餉,藥物,內閣不會苛刻,但,這六萬兩的獎賞是你們為帥者擅自做主,這賬目我無論如何批不得!”
陸栩生頭疼,“這是您親家捅的簍子,您不管?”
“不管。”
“女婿面子也不賣?”
“不賣。”
陸栩生牙疼,“岳丈,您這是公報私仇。”
程明昱神色沒有半分變化,反而溫聲問他,
“車汗的事還要料理多久,安安生產時能陪在她身邊嗎?”
陸栩生信誓旦旦拍著xiong脯,
“車汗不重要,安安最重要,她生產我一定回京,”說完問程明昱,
“這樣能批了嗎?”
“不能。”
陸栩生氣得將那疊賬目拾起,揚長往外走,立在門口望了一眼天色,
“喲,終于雪過天晴了,我干脆將岳母接入陸府住上一陣。”
程明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