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是孟三,但我剛剛的話卻沒在騙你。眼下真的有機會可以幫你了了平生心愿,讓你可以散盡怨氣,你只要告訴我你想要什么就行了。”
夏靜荷:“想要什么?呵呵,我是夏家的小姐,蘇家的三少奶奶,有錢有身份也有地位,身為一個女人,我能牢牢握在手中的東西都有了,我想要的,無非是能容顏永駐,長生不老罷了,你可給得了我?”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連酆都眾鬼差也都是死后才得道,更何況你一介凡人?”謝必安不以為意地哂笑道。
“那我便別無所求。”夏靜荷飛到了牢房的角落,又回頭分給了謝必安一個陰森森的眼神,“在這兒其實也挺好,至少也算得上長生,我又何必再入輪回去受人世間的種種痛苦?”
謝必安還想再開口,卻被八爺拽住了手腕。八爺:“七爺不必與她多費口舌了,這種女人,任由她去吧。”
謝必安一直走出關押夏靜荷的牢房后才對范無咎道:“八爺,其實也不怪她。她也是經歷了太多絕望才變成如今這般。若能找到讓她活下去的動力,讓她覺得變老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能會化解了她的怨氣。”
“那我們……”
“先過去吧,我想到一法,不知可不可行。若是可行,這個任務便輕而易舉解決了。”
“那若不可行呢?”阿傍插嘴。
“不可行便換個法子,勞煩阿傍大人為我們開門吧。記得,門一定不要開在地上,我們要回到夏靜荷與孟軒剛剛相識還沒搞到一起的時候,大人可不要手抖弄錯了。”謝必安睜著雙眼,朝牛頭笑道。
牛頭張口還想說什么,卻又突然閉了嘴,老老實實地為黑白二人開了門。
“死牛頭是不是剛剛還有話要說?”謝必安問。
范無咎:“不知。”
七爺也沒再追究這種小事,和八爺一起踏過前緣門,回到了繁華如夢的十里洋場。
民國年間的上海,像是浮在空中的泡泡,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七彩的光芒,極盡夢幻,卻又脆弱無比。它是虛浮的泡沫堆砌而成堡壘,稍有風水雨打便會消逝地無影無蹤。
黑白二人到時是在一輛停在路邊的舊式汽車上,車窗外霓虹初上,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隨處可見穿著西裝的翩翩公子和身著改良旗袍的摩登佳人。
范無咎坐在駕駛座上,一身黑色的西服,雙手戴著一雙白色手套,和在酆都時相比變化并不算太大。看到謝必安,范無咎卻長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