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嚴清玄又來尋舒皖了。
“舒娘子,你騎術了得,那馬又與你相處多年,怎會突然發狂?”
“你懷疑我?”
“嚴某只是心存疑惑。”
沉默片刻,舒皖嗤笑一聲:“沒錯,是我干的,我看不慣她用那種眼神看著你,明明有了段世子,還同我搶你,她就是個賤人!我只恨馬兒怎么沒一腳踢死她!”
不遠處的幽徑回廊,坐在輪椅上躲雨的舒婉眼一顫。
三四月的風很冷,直吹的她顫抖不已。
嚴清玄為人正直,眼里容不得沙子,她只展露出一絲不好的一面,他便棄她而去。
對舒皖也應當如此才對,再不濟,也會說一句不該。
可偏偏,他的回應是沉默。
死寂一般的沉默。
……
氣氛沉悶下來。
舒皖察覺不對,賣乖說著:“嚴郎,我只是一時昏了頭,才會做下這等荒唐事。”
“我如今知道錯了,今后,我一定會請名醫好好醫治妹妹的腿。”
她面上乖覺,內心卻是不以為然。
等舒婉進了段府的門,能不能活著出來還要另說呢?
想到段世子描述著要如何折磨舒婉之時的神情,她冷不丁打了寒顫,內心慶幸,自己沒有非要嫁給段諱。
嚴清玄沉默一瞬,不知信沒信,只說了一句:“不可再有下次。”
輕飄飄的一句話重重砸入舒婉心臟。
叫她霎那間晃了神,舒皖得了喘息,忙說去拿糕點讓嚴清玄嘗嘗。
嚴清玄輕嘆一聲后,轉了身,就撞入一雙極致冷漠的眸子。
他短暫頓了一下,面色啞然:“你……都聽到了?”
舒婉不言語,只靜靜地注視著他,像看個陌路人一般。
這抹目光刺到了嚴清玄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