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失了魂一般目視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半響,才沉悶出聲:“我累了,你出去吧。”
舒皖擰眉不悅,但還是出去了。
木門合攏。
寂靜的房內,才傳出一聲短暫且沉甕的嗚咽聲。
……
一連三日,嚴清玄都未出房門。
嚴家祖父坐不住了,杵著拐杖來到了嚴清玄房門。
身邊下人喊話:“嚴大人,您祖父來了,您快開門。”
無人回應。
嚴祖父著急了:“還喊什么,快把門砸開。”
門被砸開。
一進門,嚴祖父就聞到了濃郁的酒味。
眼前的一切叫他擰起眉。
一地酒壇胡亂擺著,而嚴清玄如同木人一般,麻木地咽下口中的酒。
嚴祖父嘆氣:“你這是作甚?傷還沒好喝這么多酒?”
沒有任何回應。
嚴祖父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今日是那姑娘的頭七,要下葬了,你不去看看?”
渾身沉寂的嚴清玄總算有了反應。
他緩緩抬頭,啞聲道:“好。”
……
一刻鐘后,嚴清玄乘坐馬車來到了舒府府邸。
舒府的紅布已經換上了白綾。
一下馬車,就見舒皖一身麻衣早已等在門口,面上好似格外傷心。
這幾日,她都在舒府操持著葬禮。
舒皖上前,勉強一笑:“夫君,你來了,快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