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舒婉清楚,沒那么簡單就能過去。
只要她與何知府靠近了些,那幽暗的目光便如影隨形,一天比一天露骨。
又是一天雨夜。
深夜,嚴(yán)清玄再度不請自來。
彼時,舒婉只著里衣,曼妙的身姿隱隱可見。
一道白光閃過,嚴(yán)清玄被將門推開,嚇得她連忙扯住被褥將自己藏起。
口中則是尖銳出聲:“嚴(yán)大人,你深夜屢次闖入女子房中,可對得起你正人君子的名聲?”
燈下看美人。
她烏發(fā)披散,眸子因受驚凝著一層水光,話語銳利卻帶著顫音。
不自覺帶著一絲嬌媚的味道。
嚴(yán)清玄目帶眷戀,嗓音沙啞:“婉兒,我只是想見你,何罪之有?”
說著,他不管不顧朝塌邊走來。
行至榻前,想要靠近,又克制地不再前進(jìn)一步。
只用那炙熱的視線,寸寸碾壓過她的面孔,像是吃人的野獸恨不得吞吃入腹那般。
舒婉有些心驚,面色一白,指尖不由攥緊了身前的被褥。
嚴(yán)清玄緩慢收回眸光。
心中不想嚇著她,卻終究抵不住心中的渴望。
從前,他就是本著正人君子那一套將她推開,忍痛看她與他人定下婚約。
他不想看到她對著他人巧笑嫣然,這會讓他妒忌。
他想……就讓她只看他一人。
這樣想著,嚴(yán)清玄腦中極致明悟,對,只看他。
一陣寒風(fēng)吹來,撲滅了跳動的燭光。
眼前驟然漆黑一片,好半響,舒婉才透過夜色稍稍看清了眼前的身影。
稀碎布料聲傳來。
嚴(yán)清玄坐在了床榻上,舒婉受驚一般往后退,直到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