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天,卻還要繼續遭受他們的白眼,好像我才是這個家里多余的人。
那種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了。
貨拉拉的師傅只管拉貨不管搬運,如果要搬的話得額外加錢。
謝招娣聽完,臉色更加難看了,一言不發的扛起一張折疊床就往屋里走。
我手里提著兩大袋日用品和吃的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后背都被汗水打濕了,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愿意為那個吸血又重男輕女的家當牛做馬,可別拉上我,我才不像他一樣提那么沉的東西呢。
剛開門進入客廳,謝招娣的侄子就跟肥豬一樣沖了出來,結結實實的和她撞了個對翻。
謝招娣被他一頭撞在地上,手里的折疊床頓時散了架。
她頓時傻了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抱怨她侄子不看路,還是該抱怨這床質量不好。
正在這時,她媽走了出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又瞪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我。
“女娃兒就是賠錢貨,撞壞了我大孫子,你賠得起嗎?”
她侄子聽完,立刻拍著手跟著叫道,“賠錢貨!謝招娣是個賠錢貨!”
上輩子,謝耀祖在我的衣帽間里作天作地,把我的定制珠寶當玻璃球玩兒,被我打了一下屁股。
結果下一秒我就被憤怒的謝父謝母揪住,謝富掄起膀子,在我臉上甩了二十多個耳光。
我被打的暈頭轉向,嘴角都破了,頭發凌亂的散落。
“你個小娘皮,敢打我們家耀祖,我看你是嫌命長。”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謝招娣,想讓她為我說句話。
結果她極其贊同的點頭附和道,“常樂你怎么能打我侄子呢?他可是男孩兒,打壞了你賠得起嗎?”
我完全不能相信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如果不是我收留了他們,他們一家早就被洪水淹沒了,哪里有命留在這里。
因為疼痛,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卻沒有人上前安慰我。
謝母更是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按在地上,讓我朝謝耀祖磕頭道歉。
“小賤貨,你敢打我孫子!”
“不給我孫子磕滿八十八個響頭,你就別想起來!”
謝招娣一家人全都站在我面前,就這么抱著胳膊冷眼看我,大有一副我不聽話就讓我吃個教訓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