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經晚了。
彩排現場擠滿了記者,閃光燈瘋狂閃爍,姜吟赤裸滾落的畫面被瞬間拍下。
當天,顧氏集團新娘當眾走光、姜吟婚禮彩排出丑等詞條直接沖上熱搜。
醫院里,一片混亂。
許星蔓被保鏢強行帶到病房時,顧斯冕正站在窗邊,指間夾著一支煙,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頭。
他轉過頭,眼神里有著痛意:“星蔓,你是不是瘋了?”
許星蔓平靜地看著他:“什么?”
“婚紗!”他猛地掐滅煙,聲音壓抑著隱忍的怒意,“我原本以為你是真的不在意了,可你居然在婚紗上動手腳?!”
許星蔓愣了一瞬,隨即笑了:“你覺得是我做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顧斯冕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毀掉一個人的清白是最下作的手段,更別提她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孩子,如今姜吟大出血,孩子差點就要保不住!她血型特殊,醫院血庫不夠,你得去獻血!”
許星蔓看著他暴怒的表情,忽然覺得荒謬至極。
他連問都不問,就認定是她做的。
她張了張嘴,想說“不是我”,可她知道,就算她不去,也會被押去。
馬上就要離開了,她不想再橫生波折。
于是她垂下眼,輕聲道:“好,我獻。”
抽血的過程很漫長。
許星蔓躺在病床上,看著鮮紅的血液順著導管流出,一滴一滴,像是她這些年對顧斯冕的愛,一點點被抽干。
病房外,顧家父母匆匆趕來,一進門就指著許星蔓怒罵:“你這個毒婦!居然在婚紗上動手腳,如今吟吟出了丑,還被你害得進了醫院,險些一尸兩命,你滿意了?!”
許星蔓蒼白著臉,聲音虛弱:“我沒有動過婚紗……”
“閉嘴!”顧父厲聲打斷,“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顧母更是直接下令:“來人!把她拖下去,執行家法!”
顧斯冕站在一旁,點煙的手微微發抖,卻終究……沒有說一句話。
許星蔓被按在祠堂冰冷的地上,鞭子抽在背上,皮開肉綻。
她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聲。
可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