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心里覺得好笑:你以為你誰啊?少奶奶嗎?我跟你說的著嗎?嘴里卻道:“好,讓杜小姐費心了!如果蘇小姐沒有別的事,向晚就不打擾了。”蘇小姐不想與她多言,側(cè)身就要離開。
杜妮娜卻伸手攔住了她:“等等!蘇小姐,這么著急走做什么啊!妮娜一見蘇小姐就覺得投緣,還想和蘇小姐多聊兩句呢?”
蘇向晚不想和她磨嘰,單刀直入:“請恕向晚駑鈍,杜小姐有何指教還請明示。”
杜妮娜冷冷一笑,原來都是明白人。她走進一步,輕輕地說了一句:“剛才的一切,妮娜不小心都看見了”
蘇向晚沒想到孫映寒的吻她的那一幕,竟然落入別人眼里,她瞬間有種丟盔棄甲,想要找一條地縫鉆進去的感覺!幸好有夜色掩蓋,否則蘇向晚真的難堪到不知該如何見人了。
杜妮娜明顯感覺到了蘇向晚的不自在,心道不過如此!她輕蔑一笑:“好心提醒蘇小姐一句,不要以為少帥吻了你,你就是他的女人了!他吻過的女人可不比你見過的少,上一秒你還在溫柔鄉(xiāng)里,下一秒就可能差點命喪黃泉,這種刺激蘇小姐剛才已經(jīng)體驗過了嗎?”
蘇向晚慌亂掩飾道:“請杜小姐不要誤會,剛才剛才純屬意外,還請杜小姐以后不要再提。杜小姐也不必兜圈子了,想讓向晚做什么就直說吧。”
杜妮娜:“哈哈,蘇小姐果然是爽快人,妮娜只想奉勸一句:做人一定要守本分,切不可貪心,尤其是不要去奢求不該得到的東西。”
蘇向晚略一想下,心下明了她的意思,覺得好笑:“謝謝杜小姐提醒。不過杜小姐眼里的珍寶,也許在向晚眼里卻不屑一顧,棄之敝履的。向晚有些累了,就不打擾了。”說完慌亂地離去。
杜妮娜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冷笑道:呵呵,看來還是一頭倔驢!最好是頭聰明的倔驢,否則有你哭的時候。
蘇向晚回到斂香閣,梨香焦急地迎了上來:“姐姐,你去了哪里?這里久才回來,香兒都快擔心死了!”
沈媽應(yīng)聲從客廳走來:“蘇小姐,這飯菜都熱了好幾回了,是現(xiàn)在用餐還是等會。”
蘇向晚慌亂地掩飾著情緒道:“你們吃吧,我沒有胃口想一個人呆一會。”說完徑直去了臥室。
梨香和沈媽看到蘇向晚臉色很是難看,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敢多言。
蘇向晚回到臥室疲憊地靠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月光怔怔地想著心事。下午發(fā)生的事情都太突然,她急需要梳理下自己的思緒。
“尋常人家的女子,虎口和掌心怎么會有繭花?”
“只有拿過槍的人這里才會生出繭花,你能給我一個可信服的解釋嗎?”
孫映寒的話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回想,她低頭看看了自己的右手,摩挲了下虎口和掌心微微殘留的繭花,進府里一個多月了,這些繭花軟了些,卻還是沒有褪凈,沒想到這孫映寒看似豪放,在那種時候,卻還能做到心思卻如此縝密,如果他不是戲弄自己的,那他可真的絕非平庸之輩。可是自己的這些繭花到底是怎么來的呢?難道真如孫映寒所說拿過槍嗎?
“向晚,找生哥!救蘇府!啊”
父親,你現(xiàn)在還活著嗎?我去哪里找生哥救蘇府?我們又為什么會被追殺?我們的家到底在哪里?
蘇向晚心底無數(shù)的疑問再次潮水般席卷而來。今天的孫映寒沒有殺她,是不想殺還是因為劉少卿的突然出現(xiàn)改變了主意?還有這個杜妮娜,話里有話,軟中帶硬,很明顯她是充滿敵意的,她一定是把自己設(shè)定為假想的情敵了。情敵?蘇向晚暗暗地鄙夷了自己一下,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就被孫映寒迷惑了心智呢?還……想到這里蘇向晚面部再次發(fā)燒起來。
兩個時辰過去了,梨香和沈媽不安地望著緊閉的臥室,她們不知道過去的這幾個小時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敢過去驚擾。梨香更是擔心,她小聲地問沈媽:“沈媽,你伺候小姐這么久,脾氣秉性多少有些了解,你說她這是怎么了?”
“我哪里知道啊,不過蘇小姐一向說話謹慎,今天這么慌亂,我還是第一次見。”
“是啊,上次三小姐病了那么嚴重,連少帥都亂了分寸,可是蘇小姐過了三下兩下三小姐就好了很多,她這么有辦法的一個人,今天肯定是遇到難事了。”
“主子的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是不能亂猜測了。不過,這斂香閣是府里為數(shù)不多的雅致院子,薔薇閣是紀少奶奶最喜歡的地方,他們成親后一直住在那里,只有這個斂香閣一直空著。少帥突然安排蘇小姐住進來,而且最近特許蘇小姐在園子隨意的走動了,可見少帥對我們蘇小姐的感情絕非一般!梨香,你好生伺候著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呵呵”梨香一聽樂了,“如此甚好啊,那我們蘇小姐可就有福氣了,咱們少奶奶歸天這么些年,還沒見過少帥對哪位姑娘這么用過心呢,就是那個那么驕傲的杜小姐也從來沒在府里住過。”
正說著,屋里突然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