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只見江賢宇已經離開了他的王座,正邁著長腿,徑直朝她走來。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像鎖定了獵物的鷹隼,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倔強的小白花這個時候應該是什么反應?
她抱著懷里剛撿起的幾本書,站起來后退。他進一步,她就下意識地退一步。
一步,兩步……狹窄的空間很快被壓縮殆盡。她的后背“咚”地一聲撞上了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
江賢宇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一只手撐在她耳側的墻壁上,徹底將她困在了他與墻壁之間形成的狹小空間里。清冽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雪松木香,強勢地侵入她的感官。她想從他手臂下方鉆出去,他卻早有預料般,另一只手看似隨意地往下一攔,便輕松擋住了她的去路。他的手臂堅實有力,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你……”她的聲音有些發緊,帶著慌亂和強裝的鎮定。“你不是說不會攔我嗎?讓我收拾東西走的!”
江賢宇垂眸看著她,距離近得能看清她因緊張而微微顫動的睫毛和臉頰上的絨毛。他的目光在她臉上細細描摹,仿佛在尋找著什么答案。
“我想不通,”他開口,聲音低沉,帶著探究的意味,“你為什么一定要走。”那語氣,仿佛她做了件多么不可理喻的事。
女孩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別開臉:“發生了……那種事情,我還怎么留下來?大家會怎么看?”她指的是那晚失控的意外,也指那成杰在她房間被抓帶來的潛在流言。
“怎么看?”江賢宇的嘴角似乎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帶著點冷意,“你以為那成杰的事就這么完了?他家里人現在像瘋狗一樣,到處在找證據想給他翻案。你留在神州,至少名正言順是我的人,他們動你,就是動我,想咬也得掂量掂量。可如果你從這里走出去,”他微微俯身,氣息幾乎拂過她的額發,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危險的意味,“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嗯?”
小姑娘還是不經嚇。她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血色瞬間褪去幾分,顯露出真實的驚恐。但下一刻,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飛快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卻努力維持著鎮定:“我…我也是為了你,為你……報仇。”這理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牽強。
“為了我?”江賢宇低低地笑了起來。“這么說,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被他這直白的解讀噎了一下,她的臉更紅了,急切地反駁:“我是為公司!這…這什么跟什么啊!”反駁的聲音帶著氣急敗壞的羞惱,反而更像是一種欲蓋彌彰的掩飾。
江賢宇不為所動,目光依舊牢牢鎖著她:“好,撇開這個不談。從工作角度說,你離開這里,以你現在的學歷背景,還能找到像神州這樣工資待遇不錯,還能讓你半工半讀的工作嗎?”他語氣篤定,帶著上位者的審視。
她沉默了,抱著書的手指微微收緊。她默認了。這是事實,離開神州,她的處境只會更艱難。
江賢宇的視線在她泛紅的耳尖上流連,語氣忽然放軟了些,帶著一種循循善誘的蠱惑:“我這張臉,還不至于讓你討厭吧。”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悅耳的笑意。
她臉上頰火燒火燎,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幾乎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贊同了這個不要臉的問句,這個反應似乎取悅了他。
“最開始,”他繼續追問,聲音更低,帶著一種挖掘秘密的興致,“你應聘進來,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這張臉?”知道女員工私底下關于他外貌的議論從未停止。
她把頭垂得更低了,耳根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沒有搖頭,也沒有否認,那沉默本身就像是一種默認。
江賢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男未婚,女未嫁。我沒有女朋友,你也沒有男朋友。我們正常談個戀愛,怎么就不行了?”他拋出結論,仿佛理所當然。
“我才不要被包養。”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里帶著倔強。在她看來,他們之間巨大的社會地位鴻溝,這根本不叫談戀愛,只能是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