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我聽你說夢話早知道這事。我剛接了賜婚圣旨,要是當場拒了那就是造反,計劃沒那么快你知道的,誰知道你誤會了,你剛開始跑,其實我還挺高興。”
許小滿聽到這兒,不可置信瞪仲珵。
仲珵抱著人,輕笑了兩聲:“本王的小滿拈酸吃醋,想做本王的王妃,你說我那會高興嗎?我心里得意又快樂,本王的太監可算是開竅了。”
結果沒高興兩日。
巫州王還以為跟以前一樣,許小滿一吃醋不高興——那會做的多了,許小滿就往外跑,跑去練武找劉七謙過招比劃,反正總會回來的。
結果一連十日哪哪都找了就是不見許小滿蹤影。
巫州王這下明白了,那起初的得意快樂全然成了懼怕。
“我那會真的怕你不回來,再也看不見你了。”
時日越久,仲珵越瘋,只是他那會瘋壓著不表現出來,還如尋常一般過日子,只是旁人都不知道,直到仲珵直接憋出了造反,還明晃晃的告訴全天下,讓人到處傳。
劉將軍、王府里的師爺幕僚全都急了。
王爺莫不是瘋了吧,怎么如此高調行事。
造反這事,古往今來自然是先悄聲進行,差不多了再扯大旗。
許小滿從沒聽過仲珵說這些——他走后那一年仲珵是如何過來的,此時聽了心里內疚自責,他當時該冷靜,不能沖動,得問清了仲珵到底是不是真要娶王妃。
換到如今他肯定信仲珵,才不信什么狗屁圣旨外人說的話。
感情一日日遞進,兩人從年幼到長大,都是第一次愛人,身份地位懸殊,沒了之前吵架和好積累經驗,又怎會有如今的堅不可摧。
“我說這些不是讓你難受,我是替你難受。”仲珵望著小滿的眼,“你也沒跟我說過,你跑到山里直到生下多福這一年是怎么過下去的。”
“你不想我牽掛,不想我覺得你過的苦,不想我自責內疚。”
兩人同心,都為彼此考慮,所以沒提過那一年分開彼此過的什么樣日子,說起來就是:還好、挺好。
但實際上真的……不好。
許小滿眼眶微微紅了些,仲珵借機說:“我打算今年過壽宣多福身份。”
“?!”許小滿都沒想明白話咋跑到這兒了。
仲珵看愣子愣住了,得逞的大笑起來,“你也知道,我有時候跟你說話呢,你一說噎的我半天沒話,現在也換你愣住了。”
“……”許小滿無語完其實是高興的,媳婦兒現在調皮多好,話還是要說:“讓你慢慢來的。”
“慢了啊。”仲珵振振有詞,“距離朕二十九歲大壽還有一個月,還不慢?”
許小滿:慢嗎?
九千歲開始懷疑是自己的問題。
寧武帝一看,寶貝的不行,親了又親,而后說:“朕的小滿皇后再晚一些。”
“好好好——”許小滿立即答應,而后又敏捷,“你別跟我說‘晚一些’是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