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珵嘴角壓都壓不住了,咳了咳說:“來,我給你染頭發,許多福怎么染來著?”
“我也不知道!”太子說的理直氣壯,又開開心心說:“染頭發都那樣吧,我雖然沒染過但是我知道。”
仲珵:……
“那你說。”
“父皇您先別著急,我研究研究。”太子殿下打開箱子,大箱子里面都是小圓盒,小圓盒開了蓋子里面是咳血紅粉,曬干的研成了粉末。
許小滿過去跟多多一道琢磨,“這邊怎么還有白粉末。”捏了一下,“珍珠粉吧?滑滑的。”
旁邊還有一套精美的工具,可能猜想是貴人女眷想染指甲,調和用的小碗、小刷子、包指甲布條都很小巧。
仲珵居高臨下,彎腰,修長的兩指揭過木箱子蓋內側粘著的紙條,讀道:“一盒咳血紅粉與一盒珍珠固色粉,加入半碗水調和而成。”
地上蹲著還在琢磨的一大一小:……
“!”
許小滿高興的摸崽腦殼,“成了!”
“那就是一比一比零點五,這個碗太小用不了。”許多福喊人拿個盆來。
仲珵就在一旁看兩人忙活。許多福和阿爹說:“咱們頭發多,一盒不夠用吧?”、“那就兩盒粉兩盒珍珠固色粉一盒水?”、“兩盒行嗎?”、“那三盒?”、“行!”
兩人一拍即合,立即開干。
逐月端的洗臉盆來,許多福就開始攪合,力氣大了難免不小心沾到手上,結果遇水搓了搓皮膚就成紅色的,許多福立即驚天動地的喊:“爹!你小心哇,這得戴手套。”
手套是有的,但都是布做的。
許多福還是很謹慎:“手套里塞上油紙裹一下。”
追星逐月忙去找東西,還有大刷子,總算是湊齊了東西。
許多福在水里洗手,洗了半天還沒洗掉,不過顏色變成了粉色,不由高高興興舉著自己的小粉手說:“阿爹,這個咳血紅還挺牢固的!”
“確實。”許小滿也沾了一些。
兩個小粉手拍了下,東西都齊了,可以染色了。
“我先來吧。”許小滿沒染過,怕給多多染壞了,就想著他頭一個來攢經驗,一會換多多能給多多染的好一些。
許小滿放了頭發,坐在凳子上。
許多福戴了手套,很是謹慎說:“阿爹我先給你染發梢——”
“怕什么,你直接來。”許小滿很是爽快,“都染了。”
不行回頭他戴帽子,只露出鬢角后頭一些,紅發就紅發了,他都是東廠督主了,本公公自然和別的公公不、一、樣!
許多福一聽,大膽上。
仲珵在旁戴好了手套,站在另一旁,比起許多福的‘毛手毛腳’,許多福已經很小心了,但是第一次染發確實有些毛躁,仲珵就不一樣,仲珵對著許小滿的長發像是梳理過千萬遍一般,先是一縷縷的捋順,然后刷子沾著咳血紅漿,一遍遍的刷,刷的很仔細,每一根頭發都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