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來來回回幾次,她徹底沒了力氣,靠在浴桶上,闔著眼睛,跟個餓肚子的小獸似的,不時嗚咽幾聲。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穩健的腳步聲靠近,一個年輕的男子停在屏風外,行禮:“見過掌印大人,十七公主。”
“在外面等著。”謝歸淵說完,從衣架上拿了件披風,一手把脫力的她從浴桶中薅出來,一手給她把披風裹上。
然后他把她抱起來,走了出去,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懷中。
她的身軀連帶著腦袋都被厚實的披風包住,只留了一只潔白纖細的手在外面。
林淮看了一眼,微微挑眉,上前來把指尖搭在了她的脈上。
姜恬不死心還想動,被謝歸淵拍了兩下,消停了。
片刻后,林淮收回手,開口:“這春毒不尋常,沒有解藥,只靠硬挺,會讓下一次發作更為猛烈。”
瞥了眼謝歸淵的面色,他感慨:“至于解毒的辦法……掌印應該知道。這下毒之人心地還真是歹毒啊,難怪掌印火急火燎叫我過來。”
謝歸淵若是尋常男子,妻眷中了這種藥,一場云雨便是了。
可他偏偏沒那個條件……
想到姜昭,謝歸淵周身氣壓一沉,瞳孔內有戾氣浮現。
像是為了呼應林淮的話,姜恬悶哼了一聲,全身都浮現了不正常的紅暈,額頭滿是冷汗。
謝歸淵禁錮著她,陰冷的眸子扎向林淮,冷笑著說:“撐不過去,是她命不好。”
讓他給她找旁的男人,不可能!
林淮知道他瘋起來有多可怕,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忙道:“不用進行到最后一步,只要輔助她把藥效散了就行。”
謝歸淵怔了怔,垂眸看著懷里的小姑娘,她已經燒到胡言亂語了。
“掌印,好難受,救救我……”
“下去吧。”他冷漠地趕人。
林淮二十出頭,身高八尺,生了一副風流倜儻的好面皮。
此刻他一臉的“好好好”,笑著行了一禮,“那臣告退,等公主完全脫離了危險再離府。”
言外之意,你有什么搞不定的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