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的膽子瞬間大了起來,冷冷瞧向這幾個面色不虞的謀士,狐假虎威地道:“你們不信我,難道還不信謝大人?”
幾人頓時臉色大變,驚恐地說:“草民不敢!”
姜恬輕哼了一聲。
旁聽了片刻,才知道五皇子帶著五皇妃北上了,看樣子,是要去聯(lián)合北邊的藩王。
這些謀士發(fā)表著自己的見解,有的說他要尋求藩王的庇護,還有的說他想除掉藩王,手握兵權(quán),得中途截停他,永絕后患。
這些事情太燒腦,姜恬有種上高數(shù)課的感覺,眼皮漸漸發(fā)沉,還不能“逃課”。
要不是沒在謝歸淵身上感覺到敵意,她都懷疑他是故意折磨她了。
程康泰剛發(fā)表了一番自己的“獨到”見解,提出了數(shù)個拿下五皇子的辦法。
他頗為自信地將話題引到了姜恬這:“殿下聽了許久,可否有什么見解?”
神游物外的姜恬回神,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實在是呆夠了,直接胡說八道:“在獵場的時候,謝大人shele五皇子一箭,以他的箭術(shù),要置五皇子死地很容易,他卻放過了五皇子,可見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我們不僅不能攔五皇子,還得放他北上。”
這個思路,程康泰幾人也是頭一次聽,竟被她唬住了,沒人反駁。
謝歸淵轉(zhuǎn)頭看來,黑曜石一般的瞳孔深處,有她讀不懂的東西在涌動。
姜恬覺得自己真的聰明,既吹捧了謝歸淵,又能被他批評,回去躲懶兒,可謂一石二鳥啊。
誰知謝歸淵啟唇:“知我者,公主也。”
姜恬的道歉直接卡了殼,瞪大眼睛,定定地看著謝歸淵,滿心都是:啊???
謝歸淵勾唇笑了下,面向程康泰幾人,淡漠地道:“我的確是故意放他走的。”
程康泰等人都懵了,看姜恬的眼神格外震驚。
他們跟在謝歸淵身邊幾年了,都看不透他的布局,姜恬這才跟了他多久啊?
難不成她真的聰穎過人,之前在宮里默默無聞,都是在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