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溪是想暗示,向中到了保溫杯里泡枸杞的年紀,悲劇了
也不大對頭,她和王玉溪井水不犯河水的,沒有揶揄的必要。
她老她的,礙著王玉溪什么事兒了
向中的思維像是陷入了三岔口的轉盤,左轉右轉,獨獨避開了中間那一坨碩大的茂密蒼翠的“花壇”。
最昭然若揭的答案,她不敢去“揭”,難道是玉溪對自己有好感
向中心思復雜地走著,路口駛過來一輛出租車,綠螢螢的“空車”燈阻斷了她的思緒。
“在哪兒”
“老地方。”
向中的手機亮了,又熄滅。
現在不是糾結這事兒的時候,向中跟向前分手后,就打定了主意,今晚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
天打雷劈她也得去辦。
“老地方”是一家酒吧,叫ix。
向中拎著東西徑直走了進去,輕車熟路,直接摸到了最里面的一個小包卡座。
只見柴進穿著一件敞口黑色襯衫,大喇喇地癱坐在沙發上左擁右抱。
周圍,酒托,氣氛組,公關,圍坐了一圈兒,不停地有人過來敬柴進的酒,又開了一瓶黑桃a。
這場面,向中太熟悉了。
她抱著胳膊直接走到柴進面前,目光凌厲地盯著他腋下摟著的一個吊帶女孩。
向中真佩服她,外面零下的溫度,里面也不甚暖和,這丫頭片子居然就穿一件掛脖吊帶。果然是為了釣凱子,拼了。
“吊帶女孩”當然沒那么容易讓位,要知道,為了拼得柴大少身邊的c位,她可是憋了一晚上的尿,連廁所都不敢去。
憑什么因為一個陌生女人的冷眼,就犧牲自己一晚上打下的江山。
向中不依不饒,繼續瞪那女孩。
女孩打量了向中一番,見她的穿著打扮并不是夜店咖,很像是公司白領,竟有些慫了,以為是柴進的“正主”來了,不情愿地往旁邊挪了挪地兒。
向中管不了那么多,一旦女孩兒騰出一絲縫隙,她就毫不客氣地一屁股插了進去,羊絨大衣裹挾進來的一身寒氣,直接懟進柴進的左xiong膛里。
柴進端著手里的威士忌蕩漾了一下,低眉瞥了眼懷里的向中,淡然處之道:“姑奶奶,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向中冷笑:“我想跟你說句話,如果你不介意這么多人聽的話,那我可就要說了?!?/p>
柴進凝視了向中一眼,斂起放蕩不羈的神色,輕輕揮了揮手,氣氛組、酒托等立馬作鳥獸散了,就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為什么要讓我姐去找江宏斌”向中憋著氣問。
“為了錢啊?!辈襁M無恥地一攤手。
“你能不能不攪和進我們家的事里當年你把我姐搞進牢里,害得我們還不夠慘嗎我求求你,別可著我們一家坑,偶爾也換換人。”向中朝前說話,眼神不與柴進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