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血液涌上臉頰,羞恥和憤怒讓她渾身發(fā)抖。
很多年都不曾有過過激行為的她,在那一刻,忽然拎起手里裝著咖啡豆的牛皮紙袋,朝著萬香盈的身體便打了過去。
“你干什么?!你瘋了竟然敢打我!”
“商陸哥——你看她!”
“啊——”
隨著萬香盈的尖叫,牛皮紙袋破裂,玻璃罐子掉了出來,摔得四分五裂,無數(shù)咖啡豆散落。
她心中充滿了恨,這種偏激的行為和感覺,她花了很多年才控制住,如今卻一發(fā)不可收拾。
“付之幸,夠了。”商陸發(fā)現(xiàn)她不對(duì)勁兒,他抓住她的手腕,試圖喚醒她,“行為太過了。”
萬香盈害怕的看著這一幕,趁機(jī)跑了出去。
“不許走!”付之幸想追出去,卻被商陸一把從身后抱住了身體。
“夠了,付之幸,你怎么了?”商陸禁錮著她亂撲騰的身體。
她渾身發(fā)抖,急促的喘息,眼淚終于大滴大滴的掉落,“她憑什么看不起我……憑什么……”
她放聲大哭。
商陸抱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卻什么都沒有說。
直到付之幸哭累了,平息了,商陸才緩緩放開她,拿走她手里的玻璃片,讓她坐在了沙發(fā)上,拿了杯水給她。
“這是給我的?”他問。
“什么?”付之幸迷茫的看著他。
“罐子里的咖啡豆,送給我的?”
“嗯。”
商陸撿起一顆咖啡豆聞了聞,“bacha,是不錯(cuò)的咖啡豆,但是咖啡豆不能裝在玻璃瓶子里。”
“為什么?”
“自己想。”
一杯涼的蘇打水下肚,付之幸理智歸位。她慌張起身,一邊道歉一邊撿著地上的咖啡豆。
“不用撿了,我叫了保潔。”商陸指了指手腕上的表,“上班時(shí)間到了。”
等付之幸一臉抱歉的離開,商陸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的咖啡豆里,夾著一張白色的手寫卡片。
“謝謝你的幫助,要天天開心哦!(笑臉)”
他揉了揉眉心。
剛才他不知道付之幸怎么了,也無法理解她因?yàn)閯e人的一句話而喪失理智。看到失控的付之幸,商陸瞬間又想起他的母親。
母親也曾歇斯底里的抱著他哭,說:“你爸真是個(gè)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