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蠢問題?小孩有什么好喜歡的?
他又想起那晚付之幸和她室友擁抱的場景,他心中窩著一團火:【你幾號回來?】
付之幸被他問的有點懵,初九上班,她初八回花城,他問這個做什么?
她回復:【初八回。】
商陸:【卡里的錢夠嗎?】
她知道他說的是去年他給她的那張卡,她從來沒打開過,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她回復:【夠。】
商陸:【這個價格滿意嗎?】
什么價格?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滿意。】
商陸本來想氣她,看到她的回復反而把自己氣了一下,她就那么滿意那些錢?那么輕易就把自己賣給他了?她的倔強去哪里了?
他看著手機不知道說什么。
付之幸:【年后見啦,我等你的好消息!】
商陸沒再回復她。
要離開家鄉(xiāng)的那天她收拾行李,媽媽準備了一大堆東西讓她帶著,媽媽一邊裝一邊說:“你帶點煎餅,這是用今年新米做的,還有雞肉,你大爺家散養(yǎng)的土雞特別好吃,還有……”
付之幸頭疼:“媽,這些花城超市都有!”
媽媽拿著一袋煎餅愣在原地,“都有啊……大城市方便……”
付之幸看著媽媽轉(zhuǎn)身的背影,心里一陣酸楚。
她感覺這兩次過年媽媽變得多愁善感,人也瘦了。她問媽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沒吃好,媽媽說一切都好。
她拿過媽媽手里的煎餅塞進行李箱里,“媽,我?guī)б稽c兒,多了超重。”
初八早上爸爸媽媽和妹妹一起送她到城里坐車,她那個城市太小,要坐大巴去附近城市的機場。那年她攢了點小錢,買了回花城的機票,沒有坐高鐵。
有錢的感覺真好,雖然不多,但是有錢讓人安心。
在汽車站,付之幸放了行李,坐上了去隔壁城市機場的大巴。
車窗外,媽媽擦淚的紙被風吹掉了,她彎腰撿紙時帽子被吹到地上,付之幸驚恐的發(fā)現(xiàn)媽媽頭上竟然一根頭發(fā)都沒有。
她緊張的跑下車問媽媽這是怎么了,媽媽有些驚慌的戴上帽子,說:“趕緊上車啊,一會兒車開走了!”
司機在按喇叭催她,付之幸覺得難過,她好久沒關(guān)注媽媽了,她覺得媽媽一定有事瞞著她,但是怎么都問不出來,連妹妹都不知道。
她依依不舍的坐上大巴,看著家人消失在視線中,她擦擦淚,開始了新一年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