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幸清洗完碗筷,擦完桌子,拎著保溫桶,“我這就回家,跟我爸媽說你這幾天都加班,不回家了。”
商陸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看著她走向門口的身影。
這幾天和付之幸的相處,他越發覺得自己對付之幸是不同的,可為什么從自己嘴里說出去的話就變味了呢?
他懊惱自己的行為,又控制不住被她吸引的心。
心中的惡魔還在警告他,他卻想讓它閉嘴。
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吧,下地獄就下地獄吧,如果這也是他的宿命,那么他接受。
想明白一切,他看向門口的付之幸。
付之幸正在換鞋,她低頭系鞋帶,忽然聽到商陸說:“付之幸,留下來……”
她抬頭看他,“什么留下來?上……上床嗎?”
商陸惱怒了一下,這已經是他最低最低的姿態,他從來沒對一個女人這樣說過話。
他敲著二郎腿,側過頭,張不開祈求的嘴,硬挺的說:“對,上床嗎?”
付之幸的系鞋帶的手停住,她站起來,看著商陸可疑的神情,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是那么高傲的一個人,不愿低頭,不愿示弱,連給多給她四張禮券的事都不敢承認,他時刻豎著一堵無形的高墻保護著自己。
所以他說“留下來”,是有別的意思。
淺灰色的窗簾隨風蕩漾著,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她覺得她離她想要的答案很近了。
不知不覺中,她將商陸教她的那套分析人的方法用在了他的身上,她試著引導他開口:“你想讓我陪著你,還是想讓我和你在一起?”
“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他反問,不落下風,他絕對不會說出“我想和你在一起”這種話。
她說:“想,可我對另一半的要求是,我要你的眼里只有我。你呢?”
“我討厭被禁錮。”商陸說,“這是我的要求,你不能束縛我。”
“可以。我討厭不安全的關系。”付之幸說,“你不能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
商陸看著她,“可以。給你一個提問的機會,我會解釋清楚一切。”
他倒是會給自己臺階下,感情問題輪不到她主動質問,而是他給她提問的機會。
付之幸吸吸鼻子,“你和宋承悅的事兒,她怎么有那張卡?”
他解釋了她和宋承悅的合作關系,以及每個月按照京城情報的重要程度給宋承悅打錢的事兒。
“你和宋承悅認識多久了?”
“十多年。”
她想起那張照片,商陸懷里摟著的陌生女孩,想了想還是不問了,他的過去她沒有參與,他的未來只能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