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幸一直拆了四五層,才看到一個小盒子,她輕輕的打開蓋子,看到一把做工精致的鑰匙,鑰匙柄做成了馬頭的造型,金色的,沉甸甸的一把。她拿起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馬場大門的鑰匙,我元旦要離開花城,你隨時可以來馬場。林叔留在這里,你需要什么跟他講。”
付之幸有些吃驚,他這是把馬場留給她了?
商陸翻了翻那個盒子,從底下找出一張白色的卡遞給她,“以后,馬場的收益,給你兩成,算你入股了,林叔會給你合同。”
付之幸沒有接,她對商陸給的卡有很不好的印象,也沒有習慣他的思維方式。
她在和他談感情,哪怕他送一朵花她都會開心,可他的感情總是摻雜著金錢,無論是對她的補償、愧疚還是喜歡,都和金錢脫不開關系。
看著那張白色的卡,她心里說不出的怪異。
“你為什么喜歡給我錢?”她拿過那張卡仔細看,白色的卡片閃著細碎的光。
“你不喜歡?你想要什么?包?車?還是首飾?”
“你不要逃避問題,我問的是你為什么喜歡給我錢。”
商陸沒有回答。
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好像每次遇到問題,只要有錢,都能解決。他給付之幸那張銀色的卡也是,他覺得只要給了她錢,他們之間就會兩清,他便不會對她產生感情,她也不會糾纏他。
可和付之幸分開的那段時間,他發現錢在他和付之幸的感情中,錢不但沒起什么作用,反而成為了一把利劍。
但這次,他是真心想給她錢,不出于任何目的,只當成一份禮物。
天已經黑了,氣球上綁著暖色的小燈,一閃一閃的。林叔拿來兩個露營燈放在墊子上,又在墊子附近點了一根戶外蚊香。
她側頭看著在旁邊的商陸,心中彌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公司,其他組搞活動時他直接打錢;其他組過節在群里搶幾塊幾塊的紅包時,他直接打錢;有同事離職,他直接讓對方拿著賠償金走。
仿佛用錢可以抵消人心中的所有不滿。
她向他身邊移了移,坐在他身邊,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上。見他不排斥,她又輕輕的抓住了他的手,問:“給我錢會讓你安心嗎?”
商陸回握住她的手,調侃著,“怎么,付老師想給我上一課?”
付之幸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比不過他,她的試探都被他反彈了回來,他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她只能轉換話題:“你去京城后,我們是不是要異地戀了?”
商陸側頭看她,“嗯,不會太久。”
“那今年……”
她猶豫了,往常邀請他陪她回家過年是出于利益交換,今年她不一樣了,她如果用愛的名義邀請他,這算不算一種對他的裹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