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還沒到,商陸就坐不住了,他感到今天內心浮躁,心思不在工作上。
他拿出手機找到付之幸的電話,他知道他有很多種方式聯系到她,比如換個手機號,聯系她的朋友、家人,或者干脆去找她。方式有很多,但他就是無法做出這個決定。
她離開花城的行為已經表明她的態度了,她要徹底和他斷絕來往,他主動找她算什么呢?求和?示好?商陸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將她罵一頓,可罵她事情不就更糟了嗎?
商陸心里堵了塊石頭,不上不下。
他開導自己,他又不缺女人,只要他想,女人上趕著送,為什么非要想著付之幸?她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嗎?
不是。
想通后,他離開辦公室,準備散散心。他走的樓梯,走到二樓,朝著付之幸的工位看了一眼,靠窗的位置,桌面干干凈凈,連一株植物都不留下。
旁邊是道長李一玄的工位,也是空的,對面是陳美雞的工位,還是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三個人組團離職了。
他隨便拉了一個人,問:“陳美雞的事怎么樣?”
被拉住的人是p新豪,他不知道商陸怎么這么反常,竟然開始關心同事的私事了,怔了下,說:“據說,大雞哥帶著男朋友回家和父母坦白,然后被父母強制送精神病醫院了,他男朋友還被打了一頓……”
“然后呢?”
“然后大雞哥反抗,說他不會放棄他男朋友的,被打死也不娶媳婦。”
小瞧了陳美雞那個娘娘腔了,還挺莽,不會是和付之幸學的吧。
“李一玄呢?干什么去了?”
p新豪拿出手機,點開道長的朋友圈給他看,“道長當三和大神了。”
李一玄最近的動態,夜色天橋下,他躺在一個破墊子上,蓋著破爛骯臟的軍大衣,露著破洞的腳,面前放著一只有點變形的鐵盆,盆里裝了點零錢和一張二維碼。
配文:“下山刷經驗了,體驗人間疾苦。”
商陸無語,有必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嗎?
從冠創離職的人,要么去要飯要么去種地??他都不好意思和別人說,他手下兩個很優秀的組員,現在一個是叫花子,一個是農民。
他黑著臉離開了辦公樓。
他來到一家酒吧,點了酒,然后給宋承佑打電話,讓他出門陪他喝酒,宋承佑在電話里激動的說:“不喝了不喝了,我要當爸爸了!”
商陸一怔,“你當誰的爸爸?你不是被綠了嗎?幾根吊播種的這么快?”
宋承佑將他和羅珠的事講了一遍,最后說:“起初沒覺得羅珠這母老虎有多么重要,女的嘛,小爺不缺。可我知道她爸媽把她帶走,以后見不到她了,心里那叫一個堵啊……”
商陸及時掛斷了電話,他不想聽別人的深情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