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扶著腰,輕輕彎下來,一手溫柔的拭去他眼角的淚。
“你知道有一種人嗎?就是她明明每句話說的是真的話,但是怕別人看出來自己會不好意思,所以就梗著脖子說自己講的是假話。”白初一提著唇角,鳳眸彎彎,“這種人呢就叫傲嬌,也叫死要面子。”
“……”
“這種人其實非常非常討厭,跟她相處會超級累,所以沒有多少人愿意跟她玩兒。越是這樣,她的嘴巴就越是只說假話。”
“……”
“但是如果她能遇見你這樣的朋友,心里那些見不得人的難受可能就好起來了,以后也不會再說假話了。”
“……”
“好不好呀?小可憐?”
蔥白的指尖撥弄了一下那似小扇子一樣的睫毛。
夏影眨了下眼睛。
他好像能聽得懂她講的是什么……
“我,你,你說的是我嗎?不對、不對,是你嗎?”
撿到一只小奶狗
他們兩個的姿勢有點親昵,但是現在夏影也沒功夫注意到。
他只是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看著眼前眉眼溫柔的女人。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沒說話。
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夏影笑了。
他鄭重的點頭,“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白初一放下禍害他睫毛的手,慢吞吞的直起腰。
她偏過臉,窗外的夕陽斜斜的撒了進來,照在她的半邊身子上,橘黃色的陽光將白藍條紋的病號服照暖了。
她頓了很久,才扯起唇角,露出一個笑。
“小傻子。”
【打臉值+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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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一在醫院里待了一個星期,小陳佬就帶著兩個男人過來請罪了。
病房里小助理不在,據說是她父親有事兒,留下來照顧的是夏影。
白初一喜歡干凈,每天非要洗澡和換繃帶,夏影不給她換她就自個兒大半夜的摸到衛生間里去,直到第二天夏影發現繃帶上有輕微血跡滲透出來的時候,一再逼問白初一才無奈招了的。
自那以后,不管夏影本人多么害羞多么不好意思,也會幫她換。
為什么不要護工?
——有現成的小可愛不要,要什么護工啊。
再說她只是個沒錢的十八線,請不起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