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值+10】
烏尤的唇動了動,終究是一個字也沒憋出來,只從喉嚨里悶悶不樂的冒出一個嗯。
白初一這才高興地摸了摸他的頭。
烏尤,“……?。。?!”
不要以為你一臉的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就可以掩蓋你剛才摸了我頭的事實!!
烏尤剛想抬起手把腦袋上那只作惡的手給拿開,那人就已經先一步拿下來了。
她拽著他的手把茶杯塞進他的掌心,然后把紙包拿起,轉身放回桌上。她一邊好好地收拾桌子一邊說,“那先睡覺吧,沒事兒我就出去了?!?/p>
“……”
烏尤沒有說話,那人也懶得等他回答,直接就走到外面的小隔間去拉下了屏風。
——是的,次臥跟主臥是用一個山水畫屏風隔開的。
烏尤在她走到床邊時就聞到了她身上的皂莢香氣,知道是回來之后洗過澡了,只需漱個口睡覺就行。
那人的動作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倒了杯茶漱了口,然后聽得一會兒衣服脫下時的摩挲聲……次臥的燈很快就滅了,再沒有動靜。
烏尤兩只手把小小的茶杯握在手心里,垂眸看著上面漂浮著的綠色茶葉。
鼻尖縈繞著暖暖的茶香氣,把他冰涼的手指都焐熱了。
他就以這個姿勢等著那人徹底熟睡,才輕輕地掀開被子。
茶杯被悄無聲息的放在桌子上,屏風也慢慢悠悠的無聲被推開。
那一身白衣的烏尤披散著墨發(fā),垂眸望著小塌上的人。
她睡姿也很規(guī)矩,雙手擱在被子外放在腹部,睡在床的正中央。下方的鞋子擺放整齊,一旁明天要穿的衣服也疊的四四方方的。
床邊的桌上放著兩本兵書,里頭分別都有折痕,看起來是經常翻閱。
她其實是很愛笑的,但明明面容是個清冷的相貌。所以笑起來總給人一種冰雪融化、春日將近的溫暖感覺。
烏尤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藏在袖子里的指尖泛著寒光——
他的視線落到她帶了疤痕的半張臉上……
今天看見那個軍醫(yī)與她那般親密時,心里的不舒服讓他有些慌了神。
他的先生曾經教導過他,情愛是這個世界上最沾不得的東西,沾了的人注定完不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