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說沉穩也沉穩,說小孩子氣也小孩子氣。可能在她心里下棋就跟比武打擂臺一樣吧,要公平公正、兩個人都盡心盡力才行,任何一方的懈怠與放水都是極大的不尊重。
將軍自小生長在那般正氣凜然的地方,自然不會看得上這些旁門左道。
烏尤沉默了一會兒。他自小接觸的便是旁門左道……
腦子里翻騰著許多他與將軍差距很大的例子,烏尤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沒有在他臉上表現出來。
他想成為將軍最親近的那個人,想跟將軍的距離拉近再拉近。
在白初一看來,他只是神情淡淡的,收棋子的手一頓,略微不自然的說:“我……我不是很會下棋,并沒有讓你。你下的很好,我很敬佩。”
“……這樣啊。”
白初一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又坐下了,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那你得欠我人情了,這么算下來,你就是欠我兩個人情了。”
“……”烏尤眉心微蹙,“哪兒來的兩個?”
白初一嘻嘻一笑,“你棋下的這么不好,以后怎么當九五至尊?別人會笑你的。吶,我就是現成的下棋師父啊!我可以教你,把我會的都交給你。那你可不就是欠我兩個人情了?”
“……”
烏尤聽見她的第一句話時整個人都僵硬了片刻。
對上那雙含笑透徹的眸子,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難道自己的身份、以及背后耍的那些小動作,都被她察覺了嗎?
九五至尊……自己在這里明明表現得那樣平凡普通,她是從哪里看得出來自己對那個位置有想法?
難道——
烏尤從來都會把事情往壞處想。
難道她那時不殺我,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那么是否是因為大蠻族中有大梁的奸細?不然從何解釋?
要是白初一知道就她那么一句話烏尤連奸細這種事情都要想出來了,可能會笑的在地上到處找頭。
但是她沒有看破人心的本事,所以也只是伸手推了一下烏尤的胳膊肘,讓他回話:“咋啦?不樂意啊?”
“……不。”烏尤回過神,再看向她時眼中多了點別的情緒,“你……為何會認定,我就是未來的九五至尊?”
“我只認識你一個啊,不支持你支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