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從諾伊爾口中說出來就很像嘲諷,陸星決定要把諾爾在黑名單里關上一周再放出來,雖然這完全是遷怒,
但誰讓他是小壞蛋呢,
當然可以理直氣壯地做壞事。
踢完云達不萊梅后,
拜仁有十四名國腳都收到國家隊征召踢世界杯預選賽去了,陸星一下覺得訓練場都空蕩了起來,
生活里也安靜了不少。
陸星的日常除了訓練就是和退役老頭釣魚,生活過得倒是挺悠閑,他還和克洛澤一家一起去海釣,只是海里的魚也不買他的賬,一條船上就連不愛釣魚只是隨便甩了一鉤子的西爾維婭都有所收獲,只有陸星桶里還空空如也,好吧,也不是完全空著,他還釣起了一只無辜路過的水母。
最后是克洛澤的雙胞胎兒子諾阿和盧安覺得陸星實在是有點可憐,
他們七八歲的時候就能獨立釣起兩公斤的魚了,于是悄悄把自己釣到的魚往陸星桶里放。
看著桶里自己長出來的魚,本來也沒有不開心的陸星歡歡喜喜地抱著桶找廚師給他做成菜去了。
生活太安逸,陸星又準備撿起自己的學業去考個大學。
德國暫時不考慮,先不說他只是來拜仁一年后續還要回意大利,
其次他也不想出現“德國讀書的三年是我五年人生里最難忘的十年”這種事。于是陸星的大學計劃也暫時擱置了,等他工作地點能穩定下來再決定去哪讀書。
克洛澤聽著陸星的生活規劃有一個疑問,
“你也十九歲了,就沒有考慮過找個女朋友嗎?”
他倒沒有要探究陸星隱私的想法,只是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泡吧不戀愛的實在是稀少,一些南美球星在他這個年紀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只有陸星還每天抱著球阿巴阿巴,心理年齡九歲不能再多。
陸星腦袋都要搖出殘影了,“不要不要。”
越長大陸星越發需要私人空間,就算來了德國也沒有繼續和陸子苓一起住,而是自己去租了公寓,他的社交需求完全可以靠和朋友隊友的相處補足,驟然插入一個陌生人倒讓他不自在。
“我要和足球過一輩子,我要和它結婚!明天我就要辦婚禮,米洛你們一定要來參加!”
克洛澤摸著下巴思考,“但是愛情有唯一性,你和這個球結婚之后再去摸其他球它會不高興的。”
“那算了。”陸星迅速扔開手里的球,生怕慢一秒就要被碰瓷,他可是個門將,這輩子是要和很多球有親密接觸的,怎么能把心全放在一顆球上。
“對不起了足球小姐,或者足球先生,我不能和你結婚了。”
克洛澤看著陸星在認認真真和足球道歉的樣子覺得他真是單純又直率,也不知道在拜仁會不會被欺負。
陸星當然是沒被欺負的,和他有直接競爭關系的兩個人里,諾伊爾腳傷遲遲不好,最近還要去動手術,不到明年回不來,而烏爾賴希二門當得安安分分悠然自得,對陸星沒有任何敵意。
其他和陸星沒有競爭關系的人更是樂得給他個笑臉,畢竟有時候還指望著門將大爹給他們擦屁股呢,當然是要盡量打好關系。
陸星有時候覺得拜仁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球員和球員之間的氛圍奇怪,球員和教練之間的氛圍也奇怪,俱樂部不像意甲那樣像一個大家庭,更像一個打卡上班的公司,同事間的關系可能是淡淡的,也有可能是激烈碰撞的——
看著基米希例行的每日一紅溫,時常掉線而不自知的陸星只能和聽不懂德語的羅德里格斯在一旁邊吃手手邊看著他和萊萬對峙。
“他們在說什么?”
j羅小聲湊到陸星耳邊求翻譯,吃瓜看戲的心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