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擺了個請的手勢,身體坐得板正洗耳恭聽。
穆勒清了清嗓子,準備給陸星說一個他最喜歡的笑話,“兩粒葡萄干相遇,一粒對另一粒說,‘你為啥帶著頭盔呢?’這一粒葡萄干回答說,’因為我要進礦道(stollen
)了。’”
德語單詞stollen既有礦道的含義,也可以表示要用到大量葡萄干的德國圣誕面包,而這種面包的形狀和礦道入口相似。
好冷的笑話,等穆勒笑話說完了陸星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就這樣嗎?你這讓我假笑一下也有點困難啊。
好在大巴上沒被逗笑的也不止陸星一個,大家覺得這個笑話還是不夠好笑。
穆勒想了想,又換了一個,“數學家的墓碑上寫了什么?”
陸星配合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沒有算到這個。”
……陸星開始懷疑是穆勒的搞笑功力不夠,要不然他怎么連笑一聲都做不到?他把視線投向其他德國人。
“兩條毒蛇蜿蜒在叢林里,一條問另一條:’嘿,哥們兒,你說我們到底有沒有毒?’另一條說:’為什么要這么問?’’因為我剛剛不小心咬到了我的舌頭。’”
“一個人住在十七樓,一天他在陽臺上澆花,發現葉子上趴著一只蝸牛,他抬起手指把蝸牛彈了下去。兩年后有人敲響了他家的房門,蝸牛在門外大喊:’剛才那是怎么回事!’”
陸星在一片嘻嘻哈哈里的感受到了冬天的冰冷。
“星星,你怎么都不笑?”
陸星木著張臉,懷疑他才是真正的不茍言笑的嘚國人,“可能是我生性就不愛笑吧。”
畢竟贏的不是決賽,隊內鬧了一陣便又重歸平靜,開始循規蹈矩的訓練和比賽。
進入到四月以后,原本寬松的賽程突然就密集了起來,陸星掰著手指算了一下,
4月他們一共要踢九場比賽,平均下來每三天就要踢一場。
陸星自己倒還好,他三月末還休息了十多天,那些要去踢國家隊比賽的國腳們就沒有他清閑了。
不過陸星不加入國家隊有利有弊,沒有國家隊比賽就意味著他永遠拿不到國家隊的榮譽,但這種缺憾陸星倒一點都不在意,他踢球也不是為了榮譽,要是為了榮譽他早八百年改踢中場去了,畢竟一個中場拿金球的可能性比門將高的多。
陸子苓和梁馳都選擇尊重陸星的意愿,梁馳甚至對陸星不加入國家隊這件事樂見其成,他巴不得陸星明天就改變主意說要退役,當然不可能希望他進國家隊。
陸星明確表態過自己不會加入任何國家的國家隊后也少不了罵聲,但更多的球迷還是選擇尊重他的決定,畢竟足球是十一個人的游戲,就算陸星加入也改變不了拆那國家隊現狀,總不能指望他場場零封茍到出線吧,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
總之鬧過兩次小風波后,陸星現在的生活依舊平靜,隊友上班他休息,開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