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大人別聽侯府那些人胡咧咧,我夫人……阿錦她很好,貌美如花、品性俱佳,沈老將軍把她養(yǎng)的很好,是侯府老夫人中了邪才如此針對她。”
“您放心,有我在,一定找人替老夫人驅邪正念。”
“待她不好的人,我都不會輕饒。”
秦瑯說著上前將香插入香爐之中,鄭重其事地保證道:“我與阿錦必會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秦小王爺當著侯府眾人的面一口一個“我夫人”,沈若錦只當他戲癮大,這會子在祠堂,活人都沒幾個,全是牌位,他還越演越起勁了。
還喊她“阿錦”,說什么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騙騙活人就得了,怎么敢騙死人的?
“秦瑯!”沈若錦喊住他,“差不多行了。”
秦瑯回頭,帶著些許說話被打斷的不悅:“我還沒說完。”
沈若錦頗有些頭疼道:“你還是去與我父親說吧。”
也不怕謊話說多了遭雷劈。
秦瑯拂了拂衣袖的水珠,隨口道:“我倒是無所謂,只是臨陽侯見了我就坐立難安。”
沈若錦說:“我想與母親單獨說會兒話。”
“那好,我先出去,你自與岳母大人說悄悄話便是。”
秦瑯要說的本來也說的差不多了,轉身就往外去。
只留下侍劍和何嬤嬤在祠堂里陪著沈若錦。
她其實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只是把牌位取下,用錦帕擦了好幾遍。
有時候她也挺羨慕秦瑯的,那么能演,仿佛什么話都能張口就來。
沈若錦張了張口,就只能跟母親的牌位說:“阿娘,我會好好活的。”
我們和離吧
沈若錦只說了這么一句。
謊話說得再多都沒用。
她與母親,只說真話。
何嬤嬤滿眼憐愛地看著自家少夫人,多好的姑娘啊,那個慕家老夫人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她是命克長輩的災星!
“這都快過了午膳的時辰,少夫人回了侯府什么都不吃可不行,老奴這就去找二爺,讓他們另外備些吃食來。”
何嬤嬤說著,見沈若錦沒有拒絕這才出去了。
堂外風雨交加,有個小廝匆匆從側門進來,呈上一封書信,“二小姐,方才侯府門外來了一個小乞丐,說有人托他將這封信轉交給你。””
侍劍上前接過來,確認里頭沒毒沒問題才轉交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