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你的文章精彩極了,三年后在考場上定能取得一個好成績。”同窗這般贊道。程文家世又好,祖父曾是巡撫。程文要是考上了進士,程老還有些人脈可以在朝廷中使,這便比尋常的子弟路走得更順一些。
程文正要謙虛,他看見了虞瀾意。他是程家二孫子,之前程家長孫成親時,他還在外跟著師長游歷,這段日子才回來,他沒有見過虞瀾意。
虞瀾意今天穿著大紅色的披風,皮膚雪白,面容明亮,是街道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很少有人會把紅色的披風穿著這樣好看,而且他真的長得好好看。
程文心中想,注意到虞瀾意跟徐哥兒走進了茶館,他認得徐哥兒,虞瀾意卻是不認識。他想等明日去找徐哥兒打探一下消息。
程文還未娶親,他一直以來就是在讀書,現在看見虞瀾意心中一動,有一種想要接觸到想法。除了大哥外,他是程家最受寵的小輩,看虞瀾意身上的料子也不像是和他們程家不匹配的身份,程文心中一定。
他這樣的身份,婚事還是在長輩手里捏著,娶什么樣的人,家族都有思量。
虞瀾意到了茶館,徐哥兒還喊了兩個哥兒一起來打牌。一位是程惠,他是程家還未嫁出去的小哥兒,模樣好看,看見虞瀾意便叫了一聲虞哥哥。
還有一位就是夏家長子剛娶的夏夫郎,這位夫郎是從徐州嫁過來了,家中跟夏家歷來就是聯姻,所以一直延續至今。
夏夫郎也很年輕,捂著嘴笑:“虞少爺來了,快坐呀,我們叫了大紅袍,不知虞少爺想喝什么?”
虞瀾意叫了綠茶。
四個人各自坐在一方,開始打葉子牌。虞瀾意在京城過年的時候陪著親戚們一起打葉子牌從來沒有贏過,這次來到新奉縣,他覺得自己可以贏。
虞瀾意對此自信滿滿。
結果現實把虞瀾意打擊了,坐在這里的三個人都是人精,還給虞瀾意喂了不少牌,虞瀾意總體上還是輸了。
夏夫郎的嘴角抽了抽,他從未沒有遇見過牌技這么差的人。都放了水了,他感覺虞瀾意還在海里撲騰。
虞瀾意打出了脾氣,跟著三個人有來有往,最終還是輸了二十兩銀子,虞瀾意的天塌下來了。
他這個月的月例已經花完了,他還輸了錢,現在身上真的一個銅板都沒有了。他有些懊悔起來,不該打葉子牌,現在手里沒錢了,要是再花倒賣首飾的錢,被鄭山辭發現了,虞瀾意怕鄭山辭說他。
虞瀾意這般想著就沒打了。
徐哥兒看出他的異樣說道:“瀾意,怎地了,是不是不好玩,若是你不喜歡我們以后可以不玩了。”
“這不是好玩不好玩,而是鄭山辭要是知道我玩葉子牌,我覺得他不會同意的。”
徐哥兒笑道:“你還怕鄭大人?”
徐哥兒跟虞瀾意接觸久了,知道虞瀾意的行事作風,對他這么說有些好笑。
虞瀾意小聲:“嘿,我覺得他一定不同意。”
“我先走了,鄭山辭下值了,我去接他。”
徐哥兒第一次聽見虞瀾意直呼鄭山辭的名字也有些訝然,不過現在他已經習慣了。他小心的思忖,看來虞瀾意的身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
在鄭山辭帶著虞瀾意來新奉縣后,徐家主跟徐哥兒就注意到虞瀾意的身份不簡單,虞瀾意不經常出現在他們面前,只是虞瀾意穿的東西太引人注目了。
所以他們就托人去打聽了,路途遙遠,這消息也要等來年開春才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