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已經不吃不喝的看著那段影像快七天了,原本就不胖的人,現在看起來更是瘦的可怕。
他像是失去了對于這個世界的感知一般,滿眼只有張碧的實驗全過程。不眠不休的看著她因為藥劑開始渾身抽搐,七竅流血不停的掙扎著,那群人將她綁在了試驗臺上,切割她的□□,抽取她的血液。他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她一度的失去了意識,但又很快的清醒過來。最終,她徹底的失去了反應,那群人急匆匆的將她丟到了一個黑漆漆的棺材里,又在棺材里投放了各種藥劑……
三天后,那個棺材被丟進了熔巖之中,徹底的融化了……
他看著這段影像,一遍又一遍。他不停的問自己為什么不能早點趕到?如果他來早一點的話,是不是就能把人救下來?
楚天不知道答案,他開始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他是不是從來沒有撿到過一個異界來客?也不曾離開邊境區那邊一座小城市外的貧民窟?
是不是他一旦睡著了,他還是那個被稱為鬣狗的拾荒者?
手里的留影石因為耗盡了所有的能量,一直在播放的畫面扭曲了一陣后,徹底的熄滅了。
一如他原本燃燒起來的內心和那一絲微弱的希望。他明明用了天賦異能,很認真的進行了祈禱……然而,張碧為什么不回應他呢?
“老大……我找到他們抓人的原因了。”伊斯基爾的聲音從遠處飄進了他的腦海中,過了很久,面無人色的楚天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伊斯基爾。
小少爺說:“血鴉聯盟受到一個藥劑師的雇傭,想要研發驅除人體內那些污染的藥劑。”
“他們抓了很多實驗體,但是都失敗了。藥劑師覺得是因為實驗體的階位不夠的原因,所以他們最后把目標放在了大師階的身上……”小少爺眼睛赤紅著,強忍著怒意與悲傷,一句一字的說道:“因為大師階的珠寶師沒有戰斗力,所以他們抓了六個,全部都死了。”
張碧只是其中一個,哪怕世人都知道大師級的珠寶師可以創造出什么樣的價值,但是他們依然被當成了實驗體,沒有一個逃出來了。
更讓伊斯基爾痛苦無比的是,他在繳獲的實驗室資料庫里,看到了他那個傳聞中因為難產傷了身子,最后病死的母親的名字。以實驗體的名義,被幾張薄薄的實驗記錄以及一塊留影煉金石代表了一切。
“老大,我要殺了他們,一個也不放過!”伊斯基爾說。
楚天看著他,過了許久才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他說:“都殺了吧。”
魯伯特收到自己弟弟跟那個鬣狗一起離開的消息后,頭疼不已的來到了老公爵面前,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他。
老公爵沉默了很久,最后拍了拍長子的肩膀,語氣里帶著濃濃的苦澀。
“讓他去吧,我們家……也只有他能去做這些事情。”
魯伯特眼睛一紅,死死地咬緊了牙關。他緩和了一段時間后,又恢復了自己優秀的繼承人該有的姿態。
“我會準備好足夠的支援物資的。”
老公爵點點頭,也說道:“我也會安排人手的。”
……
血鴉聯盟從成立至今已經過了五百年,這些年來看他們不爽來找麻煩的強者有很多,但血鴉聯盟一直都如同磐石一般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