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兵,我是賊,永遠都是敵人。”
說罷,鄔璽玥甩開他朝外走去。
穆云川對著她后背喊,“我沒驗你的身,方才不過是詐你罷了。”
鄔璽玥腳步一滯,狠狠運了口氣。
可惡……
她走后,穆云川叫來驛丞問,“你可聽說過,有人擅于解毒嗎?”
驛丞搖頭,好奇道:“最近怎么這么多人中毒呢?”
“前不久才聽說,北江鎮總兵羅域放出消息,遍尋天下神醫,說是他家里有一侍從中了毒。后來又聽說,左家那紈绔子也中了毒,也在尋找神醫。”
左宗寶中毒,穆云川當然知道只是煙霧,真正中毒的是鄔璽玥。不過說到北江鎮,他頗為好奇,“侍從?一個侍從還需這般勞師動眾?”
驛丞道:“下官聽聞,羅域與那侍從關系非同一般,或有斷袖分桃之嫌。”
穆云川皺起眉頭,不可置信,“無稽之談。”
“呵呵,下官起初也覺得不可能,不過,據說北江鎮已經傳開了。”
穆云川回憶從前在戰場上見過的羅域,怎么也難以將他與“斷袖分桃”四個字聯系到一起去。
“莫要以訛傳訛。”
“是,下官妄言了。”
天亮后,穆云川到山間釋放信號,想召喚馮旗,但無論如何都等不來回應。結合之前那封血書,他隱隱感到不安。于是,他開始到梅陵城郊尋找線索。
按照他的分析,那封血書的布像是里衣上隨衣撕下來的,可見,當時馮旗甚至連找紙筆寫信的機會也沒有,那多半是在窺探瓊樓時被人發現,臨時出逃。既然是逃也就只能往地形相對復雜的城南郊外一帶。而且,錦衣衛散養的信鴿大多在草叢樹林茂盛的地方,所以南郊最有可能。
他來到梅陵南郊,開始四處尋找線索,經過一番尋找,他終于在一條蜿蜒的小路上發現了些已經覆蓋了土的血跡。
順著這血跡,一路找過去,他愕然看到被高掛在樹枝上的馮旗。
馮旗的尸體這時已經開始腐爛,當看到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此慘死,他心如刀絞。
“馮旗!”他吶喊一聲,驚起此間無數鳥雀。
穆云川在馬背上縱身躍起,飛身上樹,在接近馮旗尸體時,他抽刀砍斷繩索,順勢抱住馮旗的尸體跳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