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佩戴皇帝印璽沒有任何遲疑,畢竟是劉盈拋著玩的東西。
劉盈在劉邦刻了皇帝和皇后印璽的第一日,就抱著一盒子印璽去打水漂。
韓信覺得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故意找揍,真是頑皮。
印璽這東西,有權力的人拿了才有用,沒權力的人拿了就是一方打水漂的石頭。韓信早已經明白,所以不會惶恐。
半路上,劉邦接到蕭謹寫的抱怨信。
他對非要跟回來的王陵道:“都在埋怨我呢。”
王陵道:“臣也埋怨陛下。”
劉邦失笑。
“辛苦盈兒了。”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被風一吹,就沒了痕跡。
就像以往每次久別重逢,劉邦總會在劉盈睡醒的時候嚇他一跳。
以前劉邦不是故意的,現在劉邦是故意的。
劉盈氣得對劉邦打了一通王八拳。
這次劉邦認真對待。
嘶,孽子的力氣越來越大了。
“等你真正束發的時候,就可上戰場了。”劉邦揉了揉手掌心。
劉盈沒好氣道:“阿父在我束發之前都不能平定叛亂,阿父和阿兄有多沒用啊。”
劉邦嘴硬:“他們說不定在你十五歲后才叛亂,我不就不能在你十五歲后平息叛亂了?”
劉盈仍舊道:“阿父在我束發之前都不能讓諸侯不叛亂,阿父有多沒用啊。”
行,這次只有阿父沒用,和阿兄無關了。
劉盈是越杠越精神,劉邦懶得和劉盈爭辯。
“壯壯說你躲被子里哭。”劉邦把蕭謹的信丟給劉盈。
劉盈看都沒看,就知道阿父在撒謊:“肯定是阿兄說的,壯壯才不會說這話。”
劉邦遺憾自己沒騙過劉盈:“好吧,是信兒說的。聽娥姁說,壯壯給你繡了個超級好笑的錦囊,給我瞧瞧。”
劉盈把錦囊遞給劉邦,劉邦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來。
劉盈也笑著給劉邦指指點點錦囊哪里最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