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姑父快當太上皇了性格也沒改變,
便只能對父親感嘆,盈兒果真像姑父。
呂澤甚為贊同。
“你怎么不去爭一爭太子宮詹事的位置?”呂臺對弟弟呂產開玩笑道。
呂產繃著臉道:“我在向二叔求教,將來想接二叔的位置。”
呂臺愣了愣,
看向呂澤。
呂澤平靜道:“呂釋之的兒子除了祿兒都沒什么本事,無法為盈兒執刀。”
呂產看向呂臺的眼神,有些緊張。
呂臺失笑:“你緊張什么?擔憂我反對?你和父親都決定了,我反對有用?再者……”
他垂下頭,又抬起頭,繼續笑道:“我相信盈兒,盈兒對自己人極好,你就算成為他的刀,也不會被折斷。”
呂產松了口氣。他一直仰慕兄長,不愿意和兄長爭吵。
呂澤將手按在呂臺肩膀上。他能看出,呂臺還是擔憂的。
“你弟弟為盈兒執刀,與呂釋之為陛下執刀不同。盈兒登基后,大漢已經是第二代帝王,有異心的人大多該死心了。”呂澤道,“盈兒又年輕氣盛,慣愛承擔責任。產兒只需要做事,不用思考太多。”
呂臺聽父親此言,才徹底安心。
他笑道:“父親說得對,盈兒頗具義氣,有什么責任都是自己承擔,別人想替他背負都不行。產兒,因盈兒這個性格,你更要謹小慎微。”
呂產應下。
呂釋之的府邸就在不遠處,但即使呂釋之已經重新成為劉邦心腹,還幫劉盈逃跑,但呂澤和呂釋之也從未再有私下往來。
在呂釋之府邸中,戒酒許久的呂釋之又喝起了酒。
呂祿來信,此次也不回來。
養馬場還不容易有了馬,他得死死盯著,早日為新帝獻來大漢養馬場第一批小馬駒;匈奴也蠢蠢欲動,他枕戈披甲,絕不能讓匈奴在新帝登基時引發騷亂。
父子二人的書信多了不少,言辭也緩和不少,但一直未能見面。
呂釋之看著酒杯想,或許等自己閉眼的時候,祿兒才會回來。
后院吵鬧。呂釋之的其余孩子都在為劉盈登基而歡樂。
他們中有的人比呂祿年長,但呂家從低谷繞了一圈,又重新攀上山峰的事,好像與他們沒什么關系,他們沒有任何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