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的,周雙雙的身體基本上已經全數潰爛,血窟窿一個連著一個,有些地方已經腫脹,輕輕一碰還有膿水流出來。
“怎么會這樣?”柳大娘經受不住這樣的畫面,踉蹌了一下,瞬間心疼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她的女兒啊,嫁出去的好好的,回來竟然是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娘,你別看!”周雙雙發出孱弱的哀求。
宋枕月知道這個時候最應該照顧的就是病人的心態,她轉頭對著柳大娘說:“柳大娘麻煩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吧。
這里不需要你幫忙了。”
柳大娘想拒絕,但看到宋枕月決絕的臉龐,還有周雙雙一副要死的眼神,忍了忍轉頭沖了出去。
人剛出去,宋枕月就聽到了外面的慘嚎聲。
她沒吭聲,拿過一邊的消毒酒精開始給周雙雙擦拭。
“可能有點疼,你要忍住。”
“好。”周雙雙頷首。
宋枕月開始忙活起來,開始她只是從四肢開始檢查和消炎,消毒,當她慢慢抄周雙雙的身體靠近的時候,她突然愣了。
“這是……”
她看到在潰爛的傷口下面,竟然還有淤青和黑紫。
“你……”宋枕月話到嘴邊不知道如何說,但為了病人考慮,她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口:“你還被家暴?”
“家暴?”周雙雙先是怔了一下,后看到宋枕月的眼神在自己的大腿處凝聚,微微哽咽了一下,點點頭。
“是,我已經被他打了十幾年了。”
“十幾年?”宋枕月算算周雙雙嫁過去也就這么多時間,所以她是剛去東村就被……
“我之前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那時候年紀小,人,總是被金錢迷惑了雙眼。”周雙雙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周家只是個務農的小戶,雖然不愁吃喝,但日子總是過得沒有那么的富裕。
我就開始羨慕鎮子上那些俏麗的娘子,于是就認識了比我大十多歲的胡敘。”
宋枕月聽到這個名字,大抵是能猜到這個人是胡家的掌家人。
“他開始對我很好,我要什么就給我什么。
于是我和他算是私定終身吧。”周雙雙微微垂眸,眼底已經沒了小女兒家的愛意,更多的是悔恨。
“那時候我爹娘不同意,覺得他比我大太多,上一個胡家的夫人還意外死了,誰知道是什么情況。”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