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住唇。
才忍著,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哭。
哽咽著聲音,裴明璃抱緊裴凌霄的手都是抖的。
“我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抱抱我好不好?”
裴凌霄的手至今未敢落下。
不是不想,更不是不愿。
只是太珍貴,讓他不知應該如何是好,生怕一不小心搞砸了,給她帶來傷害。
“我是擔心流言……”
“你管那些做什么?”短短時間內,裴明璃已經想開了:“我們彼此才最重要,旁人都是旁人。”
……
姜枕雪最近忙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人緣一向一般。
卻突然有很多夫人小姐到郡主府上拜訪。
一個個對姜枕雪的客氣中帶著討好,整得她一頭霧水。
把人送走,姜枕雪就派了夏蟬去打聽。
一打聽才知道,姜枕雪就是骨瓷的消息從民間傳到宮里,朝野上下,全都知道她的身份。
有人覺得欽佩。
一個聲名狼藉,又嫁錯人的女子,能靠自己的本事走到今日。
有人無感。
不管是姜枕雪還是骨瓷,能為大燕做出貢獻的,就是大燕的好子民。
但還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狂怒,抓著骨瓷竟是個女子,還是個名聲不好,又和離的女子,一個勁在陛下面前給姜枕雪上眼藥。
蕭玄瑾一向不管這些事的。
沒想到,叫喚最狠的那人,他直接呈上了罪證。
結黨營私。
貪墨糧草。
走私官鹽。
每一項,都是大罪。
偏偏證據確鑿,就算是死不承認也不行。
陛下似乎早就知道,沒發怒,但該有的懲罰是一點沒少,該抄家的抄家,該流放的流放,那些叫囂著要嚴懲姜枕雪的人一個比一個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