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中風在床的裴老夫人當場吐了血:“我,我就是死,也絕不離開。”
周老將軍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他讓人去請了大夫,低聲。
“你必須眼睜睜看著自己,離開這里。”
裴家人被掃地出門,裴執墨連家都不回,沒辦法,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陸拾月身上。
根本沒人搭理他們。
陸家總不能看著陸拾月露宿街頭。
陸拾月心中滿是恨意,只能咬牙去敲陸家的門,沒想到連大門都進不去,只聽到從江南回來的陸父讓人傳了句話出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憋了一天的陸拾月情緒崩潰,嚎啕大哭。
最后一絲希望破滅,裴家人將怒氣撒在陸拾月身上,明里暗里指責她沒用。
最后,一家人住進了京郊的一個破廟里。
裴家的事,裴執墨不是不知道。
他也沒有辦法。
每日酗酒,下意識逃避。
很快,身上的銀子被花得干干凈凈,酒館的人也不肯賒賬,醉醺醺的裴執墨要鬧事,叫酒館的伙計丟了出來。
裴執墨被摔得痛,醉醺醺地罵。
“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也不看看老子是誰?等老子翻過身來,一個一個弄死你們,有你們好看的!”
酒館的人不理他,任由他罵。
等他罵夠了,才撐著勁兒從地上爬起來。
也不知實在是喝多了,還是在地上趴得太久腿罵了。
裴執墨剛爬起來,又頗為狼狽地栽倒在地上。
“他娘的。”
也顧不上修養,裴執墨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
不知何時,一道人影遮住他。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