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我爹就是個石匠,我……我知道怎么省料……”
“守城……我家鄉就在邊關,我看過兵卒戍守,或許……或許可以寫點什么……”
“第三題……”一個中年儒生嘴唇哆嗦著,“他想聽真-話?”
這個問題,像一道驚雷,劈開了他們被“圣賢曰”禁錮了多年的思想。
他們可以寫仁政,可以寫王道。
但現在,皇帝要他們寫霸道。
寫一個暴君,如何贏得民心。
“這是機會!”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對!是我們的機會!”
“他不要詩詞歌賦,不要之乎者也!”
“他要的是能用的法子!能辦成事的人!”
“我去!我苦讀兵書二十載,此題正合我意!”
“我也去!治大國如烹小鮮,修路亦是治國!”
被壓抑了太久的渴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們或許不懂微言大義,但他們見過世間疾苦。
他們或許不會引經據典,但他們知道如何讓莊稼多打幾斗糧食。
這三道題,對世家子弟來說是侮辱。
對他們而言,卻是天梯!
一條通往天子殿堂的,染血的天梯!
……
御書房。
氣氛,冰冷如鐵。
以禮部尚書為首的十幾位老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陛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