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晝拉車門的動作頓住,在醫院陪夜很難熬,他想了想,“我可以把她安排進高級病房,這樣你們都能睡得舒服些。”
遲念非常干脆地搖頭,“不用!”
陳晝見她堅決,便不再提,目送她急匆匆地跑進旋轉門,精神還是沒能放松,抬腕看了眼時間,九點半。
斟酌之后,還是決定進去,可能的話換個舒服的病房。
車子剛熄火,眼睛就被遠遠駛來的遠光燈刺到,他抬起手臂遮擋,一陣引擎的刺耳聲后,車歪歪扭扭停在不遠處的車位。
夜深,醫院周邊燈光明亮,他看到那是一輛綠色的敞篷跑車,車門沒開,直接跳下來一個衣著浮夸的男人。
很熟悉,也很騷包。
花堯聽導演說何伶住院了,當場慌得不行,一路飆車過來的。
陳晝不知道他這個時間出現在醫院的原因,下車跟上去,奈何沒有來得及進同一部電梯。
他站在門口,看到紅色數字停在四樓。
花堯沖進去的時候,遲念剛把溫水倒進保溫杯里,還沒來得及擰緊,眼前忽然閃過一個黑影,然后是沒有心理準備的撞擊。
三秒鐘后,她才清醒,保溫杯里的水一大半都灑在衣服上,身體則緊貼著墻壁,手肘和后背絲絲拉拉的痛。
病床上,則多了個男人。
那男人把何伶緊緊抱在懷里,聲音滿是擔憂:“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進醫院了?是不是有人給你下毒?”
何伶身體虛脫,腦子反應也慢,聽到這連環問之后才意識到現狀,第一反應是緊張地看向遲念。
果然對上一張震驚的臉。
她掙脫不開,只能盡力舉起手臂做投降狀,“念念,你聽我解釋…”
花堯等了半天,結果等到這句不是對他說的話,心里有些奇怪,松開懷里的人,手順勢扶穩她的肩膀。
平時那張漂亮跋扈的臉,此刻卻白慘慘的沒有血色,心疼的痛感迅速擴散,“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解釋什么?”
可她視線一直定在身后的墻角,他忍不住轉過頭,看到衣服半shi的女孩,恍然想到剛才自己太心急了。
他隨意擺了擺手,“對不起啊,衣服我會賠你一套新的哈。”
遲念看了看他,有看向何伶,眼神在說——你說的投資人不會就是這個流氓吧?
何伶用盡全身力氣往后挪了挪,雖然身體和他劃清界限,但是眼神閃躲,以遲念對她的了解,自己猜得應該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