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走他手上的鑰匙,“今天我來開車。”
許久不開,上手有些生澀,車子慢悠悠在路上行駛,剛開始還聊了幾句,在過了兩個紅燈之后,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遲念側頭,男人靠著椅背,以一種十分不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她惆悵地吐了一口氣。
因為太忙,葉珍珠托付的這件事竟然拖了好幾天都沒找到機會說,直到周六晚上,陳晝關閉線上會議后,轉頭搜索遲念。
開放式廚房里,她扎著圍裙,離鍋大約一米遠,笨拙地用鍋鏟懟滋滋啦啦崩油的煎蛋;余光瞥到匆忙趕來的身影,非常強硬地拒絕:“不用,我自己可以!!!”
十分鐘后,她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
為了避免等會兒尷尬,她提前聲明:“我廚藝真的很一般。”
蛋煎微糊,青菜也老,面條還有點煮過頭了,陳晝面不改色地拿起筷子,挑了幾根面條放進嘴里。
品嘗之后,給出忠實的評價:“確實一般。”
遲念掛不住臉,自己謙虛可以,聽不得別人說不好,“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好好說。”
陳晝雖然說一般,卻也一直往嘴里送,見她要炸毛的樣子,無奈地笑了一下,“以后還是我做吧,你不要禍害我的廚房。”
遲念突然覺得,現在應該是個好時機。
“不管什么事,都是從不會到會,中間的過程不應該叫失敗,而是變好的過程,我肯定會做好的。”
一語雙關,陳晝動作頓了頓;他沒有說話,慢條斯理地把碗里的面吃光。
放下筷子,突兀地說了一句:“我想一直看著你。”
男人面色疲憊,眉眼卻極度溫柔,配合這句深情的話,讓遲念產生一股情難自控的沖動。
當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坐在他的腿上,還是那種極大膽的姿勢。
耳根有些發燙,想逃已經來不及,因為腰已經被男人的胳膊圈住。
只能這樣一上一下,曖昧地對視著。
好在她沒有忘了正事,鼓起勇氣說:“我要你等我,等我靠自己的能力升到總部,理直氣壯地去找你。”
“幾年?”他的手在腰間游走,企圖以這樣的行為讓她收回剛才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