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手頓了下,抬頭:“看,這才是我們離婚原因。”
“原因?呵。”
“我們離婚,難道是你說的算?”楊滄挑眉,“周軒,是我提的離婚。”
她并沒有太得意,然而這已經(jīng)是她唯一可以死守的勉強勝利。
周軒表情淡淡,“嗯”了聲。
楊滄的手在被窩里流血,她感覺不到太濃烈的疼意,身上剛縫合的傷口還在作惡,掌心丑陋的疼痛似乎都不算什么,反正這張干硬發(fā)冷的白色床單,也每天被紅色的血液澆灌。
吸完奶后,沒過多久孩子就又醒了。
剛才用奶瓶喂,她餓極了也只喝了一點點。
聽到聲音,楊滄讓他把孩子抱過來。
大概是洶涌的怒氣在身體里四處撞擊無處消散,只能順著奶水洶涌流出,本不多的奶水此時飽脹,就是不知孩子喝進去,裹挾著父母間濃烈的怨氣,會不會是辣或者苦的。
然而,對這來之不易的奶水,孩子也不好好喝。
楊滄即便再尖銳強硬,對這么一個軟團子也無可奈何。
周軒見狀,只能把剛吸的奶水灌倒奶瓶里,“再試試這個。”
果然,也無濟于事。
楊滄晃動身體,像電視劇里看到的母親那樣,溫柔小心的哄著,好一會,孩子終于嘬著□□開始喝了。
陌生的觸感,被這樣一個小孩吸著。
他也曾經(jīng)……
楊滄抬頭看向周軒,從他冰冷的臉,落到他的薄唇。
她抿了抿唇,張嘴又是咄咄逼人:“還在這干嘛,不快去找你最好的人。”
說完,她已經(jīng)后悔。
這么低能的話,就連她都聽出了令人倒胃口的酸意。
周軒抬眸看過來,依舊是不搭腔她的話,只伸手要接她手里的奶瓶。
再一次的忽略,一瞬間積壓許久的暴怒從身體里迸發(fā),她受夠了他的漠視。
在他的手將要碰到奶瓶時,她揚手把他遞來的母乳砸到墻面,“開心嗎?能和初戀再續(xù)前緣了。兩個高級研究員,當然比我有共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