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我有話跟你說。”楊滄說,耐著性子,盡管她覺得,這對小情侶在某種程度上還挺相像,對自己無法反抗的事情沒有一定的認知。
傅一璇眼眶的紅腫都還未散,更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要怎么面對楊滄。
楊滄看出她的防備:“我還沒壞到對女人落井下石,咱倆唯一的矛盾就是周軒,一個男人而已,真有那么重要?”
傅一璇猛地頓住,“所以你能放過阿軒?”
楊滄沉默無言地看她,嘆了口氣又輕笑:“是他對你來說真有那么重要嗎?”
“上車。”她又道。
傅一璇拗不過她,坐上了車。
“去哪里坐車?”坐上以后,楊滄問她。
傅一璇頓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剛才你和阿軒在一起?”
楊滄看她一眼,又看向前面的路,“我喊他去泡溫泉了。”
她毫不掩飾。
傅一璇低頭看著扣在一起的指甲,悶聲澀然問道:“你能不能放過阿軒?”
“我以為你會想先指責我呢。”
“指責你有用嗎?”傅一璇問。
她指責這個冷冰冰的清城十年了都沒有給她一個容身之地有用嗎?她指責命運對她和善良的母親不公有用嗎?她指責強權不該壓迫這些生活本就喘不過來氣的人難道這樣的事就不會再發生了嗎?
楊滄有些欣賞地看她:“你很聰明,甚至比周軒還通透些。”
“阿軒不是不明白,只是不妥協。”她搖頭說,跟著道了自己要去高鐵南站。
楊滄送她過去,傅一璇問起她和周軒的相處。
她沒什么重點的說了些,傅一璇安靜聽著,偶爾點點頭,大多數沉默不語。
楊滄轉頭瞥了她一眼,“你可以指責我。”
“楊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夢想中最想成為的女人。”
“嗯?”
“任性,瀟灑,恣意。事業上已經獲得了巨大成功,不用被世俗所煩累禁錮,可以隨心所欲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哪怕我的選擇傷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