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她的聲音冷下來。
“楊小姐,脾氣也發完了,懲罰也有了,我可以回去了嗎?”他問,“至于……那些癡人說夢的話,你做得到,就做。”
“好啊。”楊滄毫不猶豫又挑釁地應下,懶洋洋地走過來停在他身前,探在他的脖頸賞心悅目的看了圈,才笑著看回他:“這算什么懲罰,最多算是避免我更嚴厲的責罰你而做的一些安撫情緒的措施罷了,接下來這個周末,我要你在這里老老實實陪我。”
“我得回去加班。”周軒蹙眉。
“不準。”
他的唇抿直了。
楊滄一樂,拍拍他肩膀,“這才是你該有的懲罰。”
她終于放他一馬,眉開眼笑,揚長而去。
周軒出去,楊滄正站在酒柜前挑選酒,“有什么偏好的口味嗎?”
“不用。”他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已經不早了,“客房在哪里?”
楊滄聞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挑選了一支哈蘭過來。
指腹夾著兩個高腳杯,倒了一杯遞過來,懸在空中幾秒周軒只得接過去,盡管他不懂紅酒,但美國膜拜酒的翹楚他不可能沒聽說過。
楊滄也倒了杯,兩人在松軟的沙發坐下。
別墅二樓所有房間都打通成了一個巨大的客廳和一個兩面玻璃的臥室,整個房間裝修極簡風,和她張揚的性格不同,除了一個l型沙發、黑色圓形小茶幾和100多寸的電視機,旁邊一個落地燈,房間再無其它瑣碎東西。
二樓望去一覽無遺,巨大的落地窗外,遠處是秋夜一輪巨大的圓月。
兩人在兩百多平的客廳里安靜喝酒,杯壁碰撞間都有回聲。
楊滄:“這個紅酒有些濃,你不能喝酒就喝慢點。”
“你也少喝些。”他說著,看了眼自然翹到他膝蓋上放平的雙腿,沒說什么,望向她臥室兩面玻璃墻,“為什么這樣設計?”
“清楚啊。”楊滄撐著沙發背,搖晃著紅酒杯看他,“這個家盡收我的眼底,反正我一個人住,無所謂隱私不隱私,不過……”
她的腳趾亂動,不安分地蹭起他的褲子,勾唇的壞笑染上眉梢,“設計的時候可真沒想過會有第二個人進來。”
平日里那幾個發小,見面也只能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