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灃見到周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剛要故意在他面前哼哼兩聲,楊滄一個眼神,縮著脖子就跑了。
盧平妙倒是客氣了很多,笑的很甜:“帥哥,好久不見啊。”
周軒點頭,看她身后,上次那個穿金戴銀的男人已經不再了,換成了一個美式潮男,兩人對視,那人笑的眉飛色舞,大有志同道合之感。
周軒蹙眉,在楊滄身旁坐下,也隨著她的視線,目光落向了側邊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一身黑,昏暗的酒吧光影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笑著和楊滄說話時,危險直白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他頷首,算是打了聲招呼。
瞿修臣興致盎然,往前坐,黑暗的光影里露出他危險帶笑的目光,“大滄脾氣不好吧。”
他問的意味深長,黢黑的眼神直直望他。
聽到他的稱呼,楊滄翻了個白眼,介紹:“瞿修臣,我發小,你跟我叫老瞿就行。”
說罷,她看向瞿修臣,“不是采風要一年呢嗎?怎么就回來了,硬不過你老子了?”
瞿修臣才是他們這里面最瀟灑的一位,任□□玩,一言不合就能丟下公司家業全世界采風游玩去。
她、盧平妙、阮嘉灃、瞿修臣四個人算是從小玩到大,這里面瞿修臣看似愛笑好接近,實際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
不過楊滄早習慣了他的行事風格,只對他上來就拆她臺不滿,便偏要戳他氣管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瞿修臣和他父親關系可以說是遠近聞名的差,若不是瞿修臣是瞿家獨子,而瞿家又一直沒生出第二個兒子,只怕早就被他爸趕出家門了。
這對父子打架是常有的事,瞿修臣一身的打斗技術可以說都是從他爸身上實戰出來的。
瞿修臣早習慣她的針鋒相對,笑道:“就不能是因為聽說某人要被偷走了,嚇得趕緊趕回來的嗎?”
他說這話,眼神都流轉在周軒身上。
他倒是從容,聽見這話也未有變化,只不過自然地在盧平妙給楊滄倒酒時,接過來挪到了他那邊,卻也沒喝。
瞿修臣笑笑,同楊滄插科打諢,身體又躺回了黑暗里。
幾個人好久沒見倒也沒正事,沒頭沒尾地閑聊著,中間阮嘉灃總想把話題往周軒身上引,都被她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
大概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什么態度,對周軒的調侃少了許多,反倒一本正經跟他聊起科技信息。
他們這里面,人精也是真人精,哪個不是手下一大幫子人,聊起來倒也投緣。只不過盧平妙他們也都沒放在心上,人又帶過來如何,小心護著又怎樣,玩的久了,自然也就乏味了。
最多只是楊滄從前沒玩過,第一個,自然上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