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張嘴卻在昨晚經(jīng)歷了那樣瘋狂、火熱的shi潤,全新的快感和不可思議攀登到后背的酥麻,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又很快被他吻住壓住了聲音。
想到這張唇曾落在哪里,她略帶嫌棄地躲開,卻被嘶啞咬住。
迷離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隆冬雪夜里格外迷人動情,沒有什么比看一個古板正經(jīng)的男人為她神魂顛倒露出迷離神色更能滿足楊滄的野心了。
“你的東西……還給你?!?/p>
灼熱糾纏的吻卷上滾燙的唇舌,長驅(qū)直入,身上游走的溫度將漫長的黑夜徹底點燃,一米二的鐵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一直到后半夜才漸漸消失。
靜悄悄下了一夜的雪,窗外已是銀裝素裹。
兩人提前出門,周軒把楊滄送出寢室樓,她擺擺手讓他回去上班,迎面過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同事,拎著早餐從外面回單位,看到周軒喊:“小軒,你寢室是不是有凳子還是床出問題了,我昨晚聽你好像一直在修,不停有響動。”
楊滄好笑回頭,周軒沒往她這看,支吾道:“嗯……有些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p>
“哦,那就行,我還說再不行你向后勤反映反映?!?/p>
“……好?!?/p>
“噗嗤。”楊滄繃不住笑出來,坐上了出租車。
老同事回頭,只見一個女孩漂亮的背影消失在車里,沒多想,跟周軒寒暄著回單位了。
楊滄原本只是興致來了,跑他那撩撥撩撥,后來天越來越冷,反而覺得在周軒的老破小寢室樓里住著還挺有意思,他總是小心翼翼帶她進去,又把她早早送出門。
偷偷摸摸的搞得像touqing,越是這樣,他越是會順著她怕她惹出事端,楊滄樂此不疲逗弄,回過味來,在他那都住了快一個多月。
在她肆意的前半生里,還從未在一個如此狹窄,擁擠的老房子里住這么久過。
直到除夕前夜,楊滄不得不回家。
自從她宣布要結(jié)婚后,楊家已經(jīng)混亂很久了,直至除夕夜陷入一場更大的紛爭,從楊滄不耐再聽親戚的話,抬手把飯菜推到地上,對楊家的某個不知道拐了幾個彎的親戚說:“我的婚事,你要是有意見,嫌我丟楊家的臉,你可以不做楊家人。”
萬齊枝拍桌:“楊滄,怎么跟你三表嫂說話呢?!?/p>
楊滄冷笑著看向萬齊枝,“今晚我來,不是聽教訓的,你若是嫌我做的不好,不妨先思考思考,我是照著什么模板長大的?!?/p>
“啪!”萬齊枝氣的拿起手邊的酒杯,抬手就朝她砸了過來,“你和一個窮小子結(jié)婚,我絕對不同意!”
噼里啪啦,高腳杯碎了一地。
楊家大廳幾十個人,安安靜靜,面面相覷,無人敢說話。
額頭擦過杯壁,劃出一道血痕的楊滄陰森地望著萬齊枝,又看了看眾人對她怒其不爭和復雜又不敢言的表情,諷刺的笑了一聲。
這里有多少人是在擔心她婚姻不順過得不幸福,又是多少人在擔心她手上的股票財產(chǎn)被人坑騙走了,真正關心她為什么要和這個人結(jié)婚的又有幾個。
窗外,不知哪家的鞭炮震耳欲聾的放了起來,遠處煙花在天空綻放一簇簇絢麗火花,倒影在落地窗上稍縱即逝,死寂的客廳里陷入窒息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