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在喋喋不休,她靠近他,耳語道:“我讓牧師取消了那句老生常談的愿不愿意。”
這個問題,兩個人都有答案。
“楊滄。”他把手捧花遞給她,輕喊她的名字。
“嗯?”
“……你開心嗎?”
楊滄眨眨眼:“開心啊。”
今日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
“好。”周軒點點頭,“那便沒什么了。”
楊滄抬起眉,審視地看著他,目露狐疑,又逐漸柔軟成春日的水。
“什么意思?”她調(diào)侃。
周軒輕笑了笑,他可以感受到臺下那些紛繁復(fù)雜的目光,如芒刺背地落在他的身上。
他說:“今日我的妻子開心,一切就都有意義。”
至于那些腌臜陰私的非議,便算作他為這場盛大婚禮本該支付的賬單吧。
“……周軒。”
“楊滄,不管愿不愿意,我們還是共同走進(jìn)了婚姻,以后就一起好好的經(jīng)營生活吧。”
“好。”楊滄目露復(fù)雜地看著他:“我會的……至少盡量去做。”
就連她這么汲汲營營的想要和他進(jìn)入婚姻,但婚后到底該怎么做,她也是一頭霧水。
周軒漆黑眸子微軟,潤澤明亮,如冬雪逐漸融化,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無動于衷的臉,浮出了淺淺笑意。
“你想過要盡量,就夠了。”
在牧師“親吻新娘”的聲音和眾人紛繁復(fù)雜目光里,他捧起她的下頜。
手指細(xì)膩,柔軟的皮膚溫?zé)幔|感那樣清晰真實,沉穩(wěn)的心臟跳動幾不可察的漏掉一拍。
兩人目光對視,專注的望著眼前的人,漆黑的眸子倒影著對方的身影,至少在這一刻,海風(fēng)撲面,島嶼頂端,相向而站的他們,將往日的爭執(zhí)、怨懟、仇恨都消弭在了清風(fēng)朗月之中。
心無雜念的,他們在春日、浪花、地平線上,交換了一個關(guān)于歲月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