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在這么溫暖的一瞬間,她無比蒼涼的發(fā)現(xiàn),周軒永遠不會愛她到這種程度,他可以不厭其煩地給她穿鞋,但他的眼神永遠不會像那位老爺爺一般如此的柔軟、寵溺、愛意已經(jīng)溢出來了。
他可以好好經(jīng)營生活,因為他已然是她的丈夫。
他可以每天忙著回來照顧她,但工作對他也尤為重要。
她就像是他天平一端的責任,不管另一端是什么,她這邊很重,總會徹底的將另一端壓下去,但這重量的原由卻不是她想要的。
她知道,她愈發(fā)貪婪了,想要的越來越多,而周軒卻給不了。
不是不給,是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怎么給。
因為……
不愛啊。
楊滄抬頭,看著遠處榕樹頂漸已發(fā)黃的樹葉,不斷地眨著眼睛,壓下那在心口層層疊疊翻涌的潮shi。
另一邊,周軒又是剛從國安局回來,買了菜早早回到家卻見家里沒人,剛要打電話聽到門開的聲音。
周軒擔心問:“去哪里了?怎么不喊我接你。”
“我是懷了不是殘了,沒了你醫(yī)院都去不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接過她的醫(yī)藥袋子,“去醫(yī)院我可以陪你。”
她白了他一眼,“不忙了?”
周軒:“……這幾天能閑一些。”
“呵呵。”
周軒瞧她臉色不好,不敢再說什么。
楊滄轉(zhuǎn)身回房,留給他一個冷漠不想搭理的背影。
第二日,一個難得清閑的周六,兩人都在家。
一起賴床,一起吃飯,一個看書一個打掃家務,平和如水的時光清晰又溫暖。
楊滄看著拿著雞毛撣子清理桌上灰塵的周軒,突兀道:“我們離婚吧。”
那背影僵了下,回頭看她。
“我想離婚了。”
周軒的臉色微僵,“這段時間我是做的不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