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她說傅一璇的zisha和她有關(guān)?楊滄心覺可笑嘲弄,又覺得不重要了,不管什么緣由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
“什么時候離婚?”
周軒:“你說,
都可以。”
她冷哼。
一個普通乏味的九月,結(jié)束了離婚冷靜期,兩人再次坐到了民政局。
從陌生、抵觸、厭惡的情人節(jié),
到現(xiàn)在泛著薄薄冷意的初秋,兩人在民政局的時候似乎溫度總是不高,人都裹挾在冰涼涼的空氣里。
周軒回憶兩人倉促而又荒唐的婚姻,似乎只有熱烈的夏天很清晰,黏膩的熱汗、相攜的十指、河邊的晚風,不過蟬鳴聲消失的太快,河邊的柔和早已消失在了某個夏風沉醉的夜晚。
接過離婚證,他沉默又復雜地盯著。
輕吁一口氣。
好,一切都結(jié)束了。
跟著,楊滄的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他傷口剛愈合的右臉。
那力道狠厲瘋狂,離婚證直接從他手中打飛。
火辣辣的痛意讓周軒半邊臉瞬間就麻了,耳朵嗡嗡嗡地發(fā)出一陣耳鳴的聲音,他怔怔抬頭,對上楊滄滿含冷意、嘲諷、尖銳又居高臨下的目光。
一瞬間,一個疑問襲上心頭。
面前對著他張牙舞爪、盛氣凌人、尖銳鋒利的女人,真的喜歡過他嗎?而他又在可笑的不舒服、遲疑、徘徊什么,這場婚姻本不就是一場荒唐的鬧劇嗎?
他太知道什么能刺痛她了,他太明白怎么才算是徹底結(jié)束這場荒唐的關(guān)系。
離婚?
那算什么結(jié)束。
他要徹底抹殺她那莫名的愛意,他要她的眼里再無那日照片里的悵惘、迷茫、落寞,他要用更加尖銳冰冷的諷刺和冷漠徹底澆滅她眼里那對他已經(jīng)縹緲弱小的火光。
他輕描淡寫道:“這下我可以安心了。”
楊滄,你平安了。
她的臉瞬間發(fā)白難看,他知道她誤解了,卻有一種欣慰的的平靜和歇斯底里報復的暢快,兩種情緒此消彼長,凝結(jié)成看清一個事該怎么做后,可以比任何人都冷漠、決絕、狠辣的他。
傅一璇是禁忌,他便用她來刺痛她。
醫(yī)院鏡子前,他望著鏡子里鼻青臉腫的男人,腦海里是春日海島的盛大婚禮上,楊滄眉眼溫和加許多同事微信的場景,一邊面無表情按下了朋友圈的發(fā)送鍵。
甚至他想,壓死楊滄的最后一根稻草大概是他說:“我覺得……最后那個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