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義。”她道,背過身去睡。
周軒望著她佝背蜷縮睡覺的姿勢,慢慢靠近她,在她又想往床邊移時說:“再動就真掉下去了”,他的手圈上背對著他的女人,把人攏在了懷里,她拽著他的手要推被他更緊地按在xiong前抱住,像漂泊許久幾乎要淹沒的人終于在汪洋中抓到了浮板。
“好好睡吧。”他說。
楊滄瞪著眼,床邊不遠處的衛生間玻璃借著月色與昏暗路燈倒影著床上糾纏在一處的漆黑身影,她眼睜得圓滾滾,寂寥小鎮,陌生的環境,還有突然出現緊緊依偎的他,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十分鐘后,懷里的人呼吸漸放松而綿長,周軒動了動,起身慢慢靠近,在她的眉心輕輕吻了下,虔誠滾燙的目光都被漆黑掩蓋,他望著懷里的輪廓,不知何時也睡著了。
坐了一天半的車,即便是出差也很少這么辛苦的楊滄瞪著在一個陌生村口停車的周軒,環視四周的菜地,不可思議道:“你就把我bangjia到這里?”
“嗯。”他笑,“是不是很落后?”
感覺這里對周軒的意義非同一般的她并未嘲諷,只蹙眉道:“知道就趕緊送我回去。”
“車沒油了。”他攤手,“委屈你陪我在這住一段時間吧。”
“一段時間!”楊滄驚愕,再次震驚地盯著村口牌子“阜新樓”,“你要我住這村子里?不可能,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她雖然沒在村子里住過,但也知道冬天上凍,這農房可能連熱水都沒有。
“好啊。”他莞爾,“你死了我陪你。”
說罷,拉著她下車往里走,“村里路不好,這段我們就走著吧。”
楊滄怒目豎眉都被他忽略,最后兩人在一個新蓋的二層磚房前停下,是北方農村最常見的院子,只不過是新建的,更干凈寬敞。
他熟練地打開大鐵門,側身看向她:“進來吧。”
楊滄腳步僵在門前小路上,再遲鈍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這……不會是你的老家吧?”
周軒輕笑,“可能說是犯罪據點更恰當。”
楊滄白了他一眼,大步進去。
院子上下兩層,干凈明亮,只不過很空蕩,一眼便知蓋成后就沒怎么住過人。
她回頭,“……阿姨和叔叔呢?”
“他倆應該不太愿意做我的共犯,去打工了。”他遺憾道。
她上眼皮掀起掠他,“好好說話。”
周軒聳肩,把兩人的行李安置在了二樓最大的那間臥室,“餓了吧,我去做飯,你幫我來搭把手。”
“你bangjia我到這里,還讓我給你打雜?”她詫異完氣憤道:“周軒,你撕票吧。”
他哭笑不得:“撕給誰看,我自己?”
“愛誰誰。”她往沙發上一坐,手伸出來,“繩子給我解開。”
他蹲到身前,垂眸給她解死結,順便打開了電視,“空調已經開了,我先去做飯,有什么想吃的嗎?”
她飛快地拿了遙控器找新聞,并未理睬他。
周軒等了幾秒,幽深眸子望著她急切看新聞的臉,下頜緊繃了些,腳尖往廚房去了。"